鍾原:李克強離世 習家軍內鬥將提速

【2023年11月05日訊】李克強離世,對習近平的威脅徹底消失了;「鬥爭」的主要對象不存在了,習家軍內部的「鬥爭」估計很快會浮出水面。特別是那些習近平身邊核心圈的人物,無疑會開始爭奪習近平之後的大位。

習家軍失去潛在對手

儘管中共搖搖欲墜,李克強猝死應該會令很多中共官員深感大事不妙,但恐怕有人還願意做夢。習近平不可能萬歲,中共官場幾乎都知道習近平在試圖破解暗殺、政變預言,誰也不清楚還會發生什麼;當然,某些人可能更希望發生些什麼。

習家軍應該一直嚴防李克強會捲土重來。李克強死後,團派等於消亡,中共政治圈內已沒有可能頂替習近平的人。江澤民死了,曾慶紅一夥只能放風,推不出一個檯面上的人選,最近的放風反而把李克強推到前台。

趙樂際、王滬寧、韓正都沒有實權。李克強之後,這三人應該知道,現在他們成了習家軍緊盯的目標,他們大概只想平安完成一個任期、退休,別成為第二個李克強。

失去了對手的習家軍,內部爭鬥會迅速升級,特別是那些習家軍的核心成員。

哪些人是習家軍的核心成員?

目前在習近平身邊被視為核心成員的,應該至少包括:

政治局常委李強、蔡奇、丁薛祥、李希;

政治局委員李乾傑、李書磊、何立峰、陳文清;

軍委副主席何衛東、張又俠;

公安部長王小洪、國安部長陳一新;

中央軍委辦公廳主任鍾紹軍。

這些人在中共中央、國務院和軍隊的要害部門任職,是習近平身邊不可或缺的人物。其他政治局委員中,以及中央各部委和各地方一把手,基本也是被習近平收攏的人,但不算核心成員,他們可能也想爭高位,但暫時有心無力,或許不得不在習家軍核心人物的爭鬥中做出投機式的選擇。

可能爭奪習近平身後大位的人

李尚福和秦剛被解職,無論何種原因,習近平的權威實際都被動搖了,若有人想盡快接班,應不算奇怪。習家軍的外部威脅幾乎沒有了,再繼續「鬥爭」,當然就是「鬥」習家軍的「自己人」。

按正常邏輯,政治局常委才有機會接習近平的班,包括李強、蔡奇、丁薛祥、李希;其他政治局委員還不夠級別,也缺乏實力。

蔡奇是習近平目前最信任的人之一,現任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中辦主任,還主管宣傳,並有安全委員會等一連串的副職頭銜。

蔡奇曾在福建和浙江兩地與習近平共事。蔡奇做過福建省委書記的祕書,最高擔任省委辦公廳副主任。蔡奇調到浙江後,緊跟時任浙江省委書記習近平,一路高升。

習近平2012年11月成為中共總書記;一年後,蔡奇成為浙江省委副書記、常務副省長;4個月後調任新成立的中共安全委員會辦公室副主任;2016年10月任北京市委副書記;2017年1月成為北京市長;4個月後接任北京市委書記。當時,蔡奇沒有中央委員的頭銜,但他第一個公開提出「習近平總書記重要思想」。

習近平急需扶植自己的人馬,蔡奇是被火箭式提拔的一個。2017年10月的中共十九大上,不是中央委員的蔡奇,一躍成為政治局委員。2022年10月的中共二十大上,蔡奇升任政治局常委,如今是黨內實質的二號人物。

習近平外出,蔡奇一般寸步不離,負責安全、服務等一系列事項。習近平對蔡奇應該很信任。不過,若蔡奇有二心,也將是習近平身邊最危險的一個;蔡奇完全可以安排「東邊門裡伏金劍,勇士後門入帝宮」。

名義上排名政治局常委第二位的李強,應該被蔡奇視為最大對手。外界已經有兩人爭鬥的傳聞。

2023年8月24日,蔡奇(右)陪同習近平在南非參加金磚峰會。(Marco Longari/POOL/AFP via Getty Images)

李強恐不願意甘居人下

李強似乎對習近平言聽計從,但他可能並不真正願意甘居人下,何況他在政治局常委中名義上排名第二,還是中共國務院總理,若一點想法也沒有,大概更奇怪。或許也正因為此,習近平一再壓低李強的地位,出訪連專機都不給安排。

李強曾在浙江工作,1998年任浙江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2000年任浙江省工商局局長;2002年任溫州市委書記;2004年轉任浙江省委祕書長,服務時任浙江省委書記習近平。2011年,李強任浙江省政法委書記、省委副書記;2012年中共十八大上成為中央候補委員,隨後任浙江省副省長、代省長;2013年1月成為省長。

2016年6月,李強升任江蘇省委書記;2017年10月被遞補為中央委員。2017年10月的中共十九大上,李強成為政治局委員,並接替韓正,任上海市委書記。習近平把李強調到上海,一方面要他壓住、拆散上海幫,一方面也在為他日後升遷鋪路。2022年10月的中共二十大上,李強成為排名第二的政治局常委,隨後任中共國務院總理。

對比李強和蔡奇的履歷,蔡奇被破格拔擢的力度更大些,蔡奇成為政治局常委還曾令外界感到驚訝。兩人都沒有什麼正經學歷,只是因為緊跟習近平,才一路爬上政治局常委的高位,他們互相之間應該都不服氣。

蔡奇手中握有更多實權,掌管中辦、宣傳系統,能支配中央警衛局,在內鬥中比李強多了些優勢。

李強主動交出了國務院的決策權,也難以自主決定各部委的一把手人選,手中缺少實權,在內鬥中相對弱勢。不過,李強和李克強的名字都有「強」,都帶「弓」,但不是軍人,不知算不算《推背圖》中「身帶弓」的人。國務院在中南海的北院,出入口算中南海的後門,理論上可以安排「勇士後門入帝宮」。

2023年3月11日,習近平和李強(右)在中共人大會議上。(Lintao Zhang/Getty Images)

可能爭位的其他人

丁薛祥雖然晉升政治局常委,但只因為曾貼身服務於習近平,並無多少資歷。他很可能是習近平為李強提前準備的接替人選,習近平自己要永遠連任,但計劃只讓李強幹5年,然後由丁薛祥接替,把國務院徹底變成辦事處。丁薛祥作為國務院第一副總理,更無實權,雖然有年齡優勢,但想接習近平的班,恐怕是有心無力。

李希勉強進入習家軍的核心圈,但不是習近平在福建和浙江的舊部。他曾任陝西延安市委書記;多次安排習近平曾經插過隊的梁家河村民寫信給習近平。習近平任上海市委書記時,李希還組團到上海考察,等於提前投靠了即將上位的習近平,因而被收攏到習家軍。李希掌控了紀委,有一些權力,但同樣缺乏實力。

其他政治局委員中,不排除也有人夢想一步登天,但難度要大得多。他們恐怕更難以得到眾多習家軍人物的支持。

蔡奇和李強若要爭大位,都需要盡量爭取拉攏習家軍的其他人物,從而形成最可能的兩大習家軍幫派。

福建幫佔據優勢

習近平快速提拔的官員中,福建幫無疑首屈一指,包括:政治局常委、中辦主任蔡奇;政治局委員、軍委副主席何衛東;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何立峰;政治局委員、廣東省委書記黃坤明;國務委員、公安部長王小洪;軍委委員、政治工作部主任苗華;中共台灣工作辦公室主任宋濤;中央黨校校長陳希;發改委主任鄭柵潔;中共統戰部副部長林銳;東部戰區司令林向陽;武警部隊政委張紅兵等。

這些人都曾與習近平在福建有過交集,有的還在浙江或其它地方又有交集,得以不斷破格升遷,被稱作福建幫或閩江新軍,有些進入了習家軍的核心圈。

此外,還有一些人在習近平之後到福建工作過,或者出生於福建,也被納入廣義的福建幫,包括:政治局委員、北京市委書記尹力;政治局委員、中共宣傳部部長李書磊;政治局委員、政法委書記陳文清;山東省委書記林武;山西省委書記唐登傑;湖北省委書記倪岳峰;雲南省委書記王寧;甘肅省委書記胡昌升;福建省委書記周祖翼;福建省省長趙龍;中共中央組織部副部長黃建發;中國科學院院長侯建國;北部戰區政委鄭璇;軍委聯合參謀部副參謀長徐起零等。

習近平上台後,因無人可用,與他有過交集的人不斷被拉抬,福建幫成為最大受益者,其他與福建有瓜葛的人,也被迅速吸收進來。10年間,福建幫實際成了習家軍內部最大的幫派,目前也是中共內部最大的幫派。

蔡奇是福建幫權位最高的人,他若想爭大位,必須依靠福建幫,還要盡量拉攏其他幫派成員。

浙江幫緊隨其後

福建幫人馬不夠用,習近平也不斷提拔在浙江和他有過交集的人,李強是最典型的代表。浙江幫或之江新軍人物還包括:政治局委員、天津市委書記陳敏爾;最高檢察院檢察長應勇;國安部部長陳一新;河南省委書記樓陽生;湖南省委書記沈曉明;陝西省委書記趙一德;中共人大常委會祕書長劉奇等。

浙江幫的人馬比福建幫少,但有些佔據了關鍵位置。李強若想爭大位,勢必要依靠浙江幫,更要盡量拉攏其他幫派成員,如浦江新軍、軍工幫、新陝西幫、新廣東幫和習近平的同窗幫。

福建幫是否會緊跟蔡奇,浙江幫是否會緊跟李強,目前還是未知數,這兩派的爭鬥與其他幫派的相互拉攏、爭鬥可能會陷入混戰,進而催生出新的秦剛、李尚福們,以盡快騰出新位置,再繼續爭搶。

習近平因乏人可用,不得不拉起了福建幫和浙江幫等,但這些人普遍學歷、資歷、能力平平。習近平若不自己安排接班人,這些幫派就會琢磨習近平的接班人,甚至對習近平本人圖謀不軌,但準備接替的人恐怕也知道自己更難服眾。

習家軍的人馬互相之間都不服氣,他們之間的爭鬥更不會講規矩。習家軍的內鬥迅速升級,或有可能導致中共以最快的速度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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