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3年11月23日訊】(大紀元記者Hans Mahncke報導/程雯編譯)今年11月22日是J‧F‧肯尼迪(John F. Kennedy)總統遇刺60周年紀念日。那不僅僅是美國歷史上的一個悲慘事件,它標誌著陰謀論的開始,而陰謀論在今天仍在上演,甚至可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嚴重。
一項新的蓋洛普民調發現,多達三分之二的公眾拒絕接受肯尼迪總統是被孤狼槍手殺害的理論。事實上,肯尼迪遇刺事件已成為政府腐敗和掩蓋事實的象徵,認為是美國政府殺害甘迺迪總統的觀點不僅廣為流傳,而且為後來的陰謀論奠定了基礎,例如瘋狂的「9‧11」真相論和「1月6日事件」陰謀論。從很多方面來說,肯尼迪遇刺事件是陰謀論的始發地。
但真的有暗殺肯尼迪總統的陰謀嗎?雖然大多數人可能持有這種信念,但這並沒有得到事實的支持。在德克薩斯州達拉斯發生悲劇的那一天過去60年後,所有證據仍然指向李‧哈維‧奧斯華(Lee Harvey Oswald),他不僅是刺客,而且是唯一的刺客。
我研究肯尼迪遇刺事件已經35年了。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見證了該暗殺事件的25周年,當時有大量關於暗殺事件的書籍和紀錄片,那讓我對肯尼迪遇刺事件有了初步認識。那時幾乎所有那些書籍和紀錄片都堅定地站在陰謀論一邊。事實上,1988年的25周年紀念日催生了圍繞肯尼迪遇刺陰謀論的一個小型工業。迄今為止,已經有2,000多本談論該暗殺事件的書籍出版,還有數百部紀錄片。這場運動的高潮出現在1991年,奧利佛‧史東(Oliver Stone)製作了電影《肯尼迪》(JFK),這部電影將暗殺事件歸咎於一個龐大的陰謀。
我第一次去達拉斯是在1992年,因為我想親眼看看迪利廣場(Dealey Plaza)的暗殺現場。我讀過幾十本有關暗殺的書籍,相信那是一個陰謀。但當我到達迪利廣場後,情況很快就發生變化了。
當時主要的陰謀論,也就是電影《肯尼迪》中傳播的理論說,肯尼迪總統不是被德克薩斯教科書存放處(TSBD)射出的子彈擊中後腦的,奧斯華就在那裡工作;相反,肯尼迪是正面中槍,而真正的槍手應該位於迪利廣場西北邊緣一個長滿草的小山丘上的籬笆欄後面。
我從達拉斯沃斯堡機場(Fort-Worth Airport)搭乘機場大巴直達迪利廣場。那個籬笆欄是我的第一個目的地。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我爬上長滿草的小丘頂並越過籬笆欄望向迪利廣場時,那種反胃的感覺。很明顯,肯尼迪總統不可能是被槍手從草丘上擊中的,因為角度根本不符。從草丘上發射的子彈不會從正面擊中,而是從側面擊中。我對此感到噁心,感覺所有陰謀論者都用他們的書和紀錄片欺騙了我。我對達拉斯之行的所有興奮和期待都在幾秒鐘之內消失了。
然後我參觀了TSBD內的一個展覽,根據政府對暗殺事件的描述,奧斯華就是在這棟建築裡射殺肯尼迪總統的。那時我仍然可以坐在奧斯華射出致命子彈的那扇窗戶旁。當我坐在槍手的射擊位置並向窗外望去時,我就知道這是正確的地點,一切都匹配,與陰謀論所說的相反,很明顯在這裡開槍並不特別困難。如今,那個地方已不對外開放。官方暗殺博物館——「六樓博物館」(Sixth Floor Museum)於2002年成立。
但我仍然有一個大問題。我當時就知道肯尼迪總統不可能是被槍手從長滿草的小山丘上槍殺的,而且我知道TSBD就是槍手必須在的地方。但槍手是奧斯華嗎?我知道我不能相信我以前讀過的任何東西,所以我回到了基礎知識,在肯尼迪遇刺事件中,這意味著《沃倫委員會報告》(Warren Commission Report)。
沃倫報告
《沃倫委員會報告》是由繼任的林登‧約翰遜(Lyndon Johnson)總統設立的沃倫委員會發布的888頁的報告。約翰遜總統責成首席大法官厄爾‧沃倫(Earl Warren)調查這起暗殺事件。《沃倫委員會報告》對事件進行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客觀描述,特別是與現代政府報告相比,例如針對「通俄門」的「穆勒報告」(Mueller Report)。除了《沃倫委員會報告》的正文之外,還有大量的展品和採訪筆錄。現在人們非常懷念這種報告程度的透明度。例如,「穆勒報告」就沒有包含此類補充資料。相反,穆勒的材料,例如採訪筆錄、電子郵件和其它文件,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不讓公眾看到。
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沃倫委員會報告》及其補充資料成為我研究肯尼迪遇刺事件的聖經。有時有人聲稱該報告有很多錯誤,但沒有證據支持這種說法。儘管缺乏現代法醫技術,沃倫大法官和他的團隊還是做對了。更重要的是,報告的26卷補充資料意味著我們不必相信報告所說的內容,我們查看那超過16,000頁的原始資料就行了。研究這份報告成為我的一個人生教訓,認識到第一手資料來源的重要性。
沃倫委員會詳細審查了奧斯華在暗殺前幾週和幾個月內的活動。報告的這些部分對於理解奧斯華這個人以及他為什麼要殺害肯尼迪總統至關重要。遺憾的是,有關肯尼迪遇刺事件的流行敘述中省略了大部分這些資訊。
常常有人問我,是什麼讓我相信奧斯華是個孤狼槍手。答案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奧斯華在暗殺前的活動。這些活動包含三個故事,綜合起來,就可以毫無疑問地確定奧斯華的罪行:首先,刺殺肯尼迪並不是奧斯華的第一次槍技表演;第二,奧斯華到TSBD找工作;第三,奧斯華在刺殺肯尼迪前幾個小時的行動。
暗殺沃克未遂
就在肯尼迪遇刺前七個月,奧斯華試圖暗殺另一位公眾人物埃德溫‧沃克(Edwin Walker)將軍,但未能成功。沃克將軍是一位著名的反共人士,一年前曾競選德克薩斯州州長。沃克在民主黨初選中輸給了約翰‧康諾利(John Connolly),康諾利在1962年最終贏得德州州長選舉。順便說一句,在暗殺肯尼迪當天,奧斯華開了三槍,其中一槍使康諾利受到重傷。
在企圖暗殺沃克行動發生之前,奧斯華已經監視了沃克在達拉斯的家,包括拍攝沃克的房子、槍手位置以及他自己的逃生路線的照片。這些照片後來由奧斯華的妻子瑪麗娜轉交給了警方。1963年4月10日,企圖暗殺沃克的當天,奧斯華給瑪麗娜留下了一封信,給她提供了萬一奧斯華被殺或被捕後該如何做的指示。晚上9點,奧斯華向沃克開槍,當時沃克坐在辦公桌前。子彈擦到窗框被偏轉,偏離了沃克先生的頭部幾英寸。奧斯華迅速逃離了現場。當他回到家後,他告訴瑪麗娜他幹了什麼。瑪麗娜在讓奧斯華保證下不為例後對此事保持了沉默。順便說一句,瑪麗娜是蘇聯公民,十個月前才抵達美國。她幾乎不會說英語,需要完全依靠奧斯華。
直到奧斯華本人被槍殺後,警方才知道奧斯華是沃克暗殺未遂案的幕後黑手。最後瑪麗娜承認了事實。警方從沃克將軍家中找到的子彈與七個月後奧斯華用來射殺肯尼迪總統用的卡爾卡諾(Carcano)步槍相匹配。奧斯華在槍殺沃克將軍未遂案前一個月購買了這支步槍,他使用的化名是「A‧希德爾」(A. Hidell)。當奧斯華在刺殺肯尼迪後被捕時,他攜帶著一張名為「亞歷克‧希德爾」(Alek Hidell)的假身分證。
奧斯華是如何找到TSBD工作的
奧斯華故事的另一部分經常被陰謀論者掩蓋,那就是他是如何在德克薩斯州教科書存放處(TSBD)找到工作的。奧斯華得到這個工作對於槍殺肯尼迪至關重要。如果無法進入這座恰好位於肯尼迪總統閱兵路線上的大樓,就沒有機會殺死肯尼迪總統。任何陰謀論的問題在於,當奧斯華於1963年10月15日獲得TSBD的工作時,沒有人知道是否會有總統閱兵遊行,以及何時何地舉行。肯尼迪總統的閱兵路線細節直到11月16日才公布,此時距離奧斯華上任新工作已經一個多月了。
奧斯華如何獲得TSBD工作的故事始於1963年9月,當時TSBD聘用了一位名叫布爾‧弗雷澤(Buell Frazier)的人。當時,弗雷澤住在歐文(Irving)市的西第五街,該市位於達拉斯西北10英里處。奧斯華一家與弗雷澤住在同一條街上,房東都是露絲‧潘恩(Ruth Paine),潘恩女士因對學習俄語的興趣而結識了奧斯華一家,她同情奧斯華一家,並給他們提供了暫時的住房。當時,奧斯華失業,而瑪麗娜將於1963年10月生下他們的第二個孩子。順便說一句,這是個女孩,名叫奧黛麗‧瑪麗娜‧雷切爾‧奧斯華(Audrey Marina Rachel Oswald),在她父親奧斯華刺殺肯尼迪總統的前33天出生於達拉斯的帕克蘭紀念醫院(Parkland Memorial Hospital)。肯尼迪總統和奧斯華則都在帕克蘭紀念醫院去世。
10月14日,潘恩女士和瑪麗娜一起喝咖啡,還有他們的鄰居布爾‧弗雷澤的妹妹林妮‧蘭德爾(Linnie Randle)。潘恩女士提到奧斯華找工作遇到麻煩,蘭德爾女士知道她的哥哥剛剛在TSBD找到了工作,因此建議她們也試試TSBD。隨後,潘恩女士和瑪麗娜主動致電TSBD,詢問職缺情況。TSBD負責人羅伊‧特魯利(Roy Truly)同意第二天面試奧斯華。潘恩女士告訴了奧斯華這個情況,奧斯華同意去面試。特魯利僱用了奧斯華,並讓他於第二天(10月16日)開始工作。那是暗殺肯尼迪前37天。
悲慘的是,正如特魯利後來作證的那樣,10月16日有兩個人都是第一天來上班,即奧斯華和另一個人。一個要被分配到附近的一個庫房,另一個要被分配到埃爾姆街(Elm St.)的TSBD。奧斯華被分配到TSBD而不是庫房純屬偶然。
奧斯華在刺殺肯尼迪前一天和前幾小時的行動
奧斯華在刺殺肯尼迪前一天和前幾個小時的行為是另一個強烈表明他有罪的數據點。在TSBD工作期間,奧斯華在附近租了一個房間,他使用化名「O‧H‧李」(O.H. Lee),工作日裡他住在出租屋,然後返回歐文市與仍住在潘恩女士家裡的妻子和兩個女兒一起度週末。奧斯華每週五下午搭布爾‧弗雷澤的車回家,每週一早上再搭車返回達拉斯。
暗殺肯尼迪前一天,也就是11月21日,是星期四,奧斯華想搭弗雷澤的車回家。弗雷澤後來作證說,這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當他問奧斯華為什麼需要在週中回歐文市時,奧斯華說他需要為達拉斯的房間挑選窗簾桿。潘恩女士和瑪麗娜都不知道奧斯華那天會來歐文市。第二天早上,奧斯華一反常態地將他的結婚戒指和裝有170美元的錢包留在了瑪麗娜的梳妝台上。瑪麗娜和潘恩女士都沒有看到奧斯華離開家。與沃克槍殺未遂案不同的是,奧斯華沒有給瑪麗娜留下一封信。
奧斯華走向弗雷澤的車,車子停在路邊幾棟房子外。蘭德爾女士看到奧斯華拿著一個長紙袋。弗雷澤也注意到了那個紙袋,奧斯華隨後將紙袋放在弗雷澤汽車的後座上。當被問及這個袋子時,奧斯華告訴弗雷澤,這個袋子裡裝有前面提到的他在達拉斯的宿舍的窗簾桿。後來在槍擊位置處發現了一個棕色紙袋,其材料與TSBD用來包裝課本的膠帶和紙張相同。這個袋子長38英寸,比奧斯華的卡爾卡諾步槍長四英寸。警方在袋子和步槍上都發現了奧斯華的指紋。
刺殺肯尼迪
11月22日,奧斯華用箱子在TSBD六樓的東南角搭建了他的狙擊手掩體。就在中午12點30分,肯尼迪總統被槍殺之前,有幾名公眾看到一支步槍從六樓角落最東南的窗戶伸出。目擊者描述說,槍手是一名三十多歲、修長的白人男子。奧斯華當時24歲,但他日漸後退的髮跡線和憔悴的外表可能讓他顯得更老些。一名自稱見過槍手的目擊者後來從警察隊伍中認出了奧斯華。奧斯華在TSBD的幾位同事表示,槍聲來自TSBD建築物內部。位於狙擊手掩體正下方的三名男子表示,槍聲來自他們所在位置的正上方。
刺殺事件發生後,奧斯華離開了TSBD,登上了一輛前往達拉斯橡樹崖(Oak Cliff)地區的巴士,那裡是奧斯華的宿舍所在地。但巴士陷入交通堵塞,奧斯華改搭計程車。計程車把奧斯華送到北貝克利大街(N Beckley Ave)他的宿舍附近。奧斯華換了衣服,抓起一把左輪手槍,開始向南朝傑斐遜大道(Jefferson Blvd)走去。當奧斯華走過第10街和巴頓大道(Patton Ave)時,被警官J‧D‧蒂皮特(J.D. Tippit)攔住。奧斯華開槍打死了蒂皮特警官。雖然有些人質疑蒂皮特為何決定攔住奧斯華,但警方已發布了一份全面公告,尋找與奧斯華描述相符的人。殺死蒂皮特後,奧斯華逃到傑斐遜大道,沒有付錢就溜進了德克薩斯劇院。正是在這個劇院裡,奧斯華與警察發生扭打後被捕。
魯比槍殺了奧斯華
1963年11月24日,即刺殺肯尼迪兩天後,奧斯華在從達拉斯警察總部被轉移到縣監獄的途中被槍殺。槍手是夜總會老闆傑克‧魯比(Jack Ruby)。許多陰謀論都圍繞著這樣一種觀念,即魯比是一名殺手,被派去讓奧斯華閉嘴。但事實再次沒有證明這一點。
正如肯尼迪總統被槍殺是機會主義謀殺一樣,奧斯華被殺也是機會主義謀殺。據那些在肯尼迪遇刺週末見過魯比的人說,魯比在情感上受到了刺殺事件的深刻影響。魯比後來聲稱,他槍殺奧斯華,是為了讓第一夫人傑奎琳‧肯尼迪免受審判奧斯華的折磨。
對奧斯華的槍殺並不是有計劃的,這一事實可以從以下事實看出:24日上午10點,奧斯華本應被轉移,魯比也不在達拉斯警察總部。相反,那時魯比仍然在家。那天早上,一名郵政檢查員在審問奧斯華關於他以假名郵購卡爾卡諾步槍的情況。審訊時間不是計劃的半小時,而是近兩小時。這推遲了轉移奧斯華的時間。魯比於上午10點45分至上午11點之間離開家,前往西聯匯款(Western Union)辦事處,向他的一名夜總會工作人員電匯了一筆款項。匯款的時間戳為上午11:17。離開西聯匯款處後,魯比前往距西聯匯款處350英尺的達拉斯警察總部。魯比通過車輛坡道進入警察局地下室,正好碰上奧斯華被轉移途中,他於上午11點21分向奧斯華開槍,此時距離他匯款給工作人員僅四分鐘。魯比後來於1967年在監獄中去世。
機會主義殺戮
對肯尼迪總統和奧斯華的槍殺都是機會主義的殺戮。 兩名槍手都碰巧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這是從冰冷的案件事實中可以得出的唯一結論。
原文:I Always Thought the JFK Assassination Was a Conspiracy, Then Something Changed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