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4年06月27日訊】6月26日,中共政治局確認將於7月15日至18日在北京召開二十屆三中全會。此前,路透社有一篇報導說,中共三中全會將推出的大招是財稅體制改革。外界認為,說是改革,實際上很可能就是加稅,現在地方財政沒錢了,中央也沒錢補貼,唯有放權給地方自己去想辦法,因此三中全會中共會把部分財稅權力下放。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這會是中共崩潰前對民間財富的最後一次收割嗎?
分稅制是國家機密 分稅改革可能性幾多?
旅居歐洲的中國法律學者杜文在新唐人《菁英論壇》表示,進行分稅制改革一直是中共體制內持續熱議的話題,也是一個爭議特別大的議題,一直都有討論,至於說這是三中全會的首要議題,我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分稅制是中共國家機密,具體要怎麼分稅,各個省的分稅比例都不盡相同,地區差異也非常大。我舉兩個實際的例子說明什麼是分稅制。
2004年我去江蘇,與當時全國最年輕的那個省級檢察院的反貪局長、副檢察長,後來因行賄罪落馬的貪官韓建林一起待了幾天。當時韓建林陪我們一路走到無錫市的馬山,我們就在靈山大佛下面聊起了分稅制的問題。韓建林大倒苦水,他說中央不公平,無錫市給中央財政一年交的錢比廣東全省還多,倒不是因為無錫GDP超過了廣東,而是因為廣東在葉劍英的操作下,財稅的地區提留比例要比江蘇高得多,所以就出現了糟糕的狀況,與財政貢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江蘇的幹部升遷速度特別慢,完全與財稅貢獻不成正比。
第二個例子是2008年的時候,我去呼倫貝爾調研,當時新巴爾虎右旗有一位書記請我吃飯,席間我們就聊到了近年來GDP增長、稅收增加的問題。這位書記非常無奈,他跟我講,我們上一年的稅收是9.7億元,但是落在我們手裡的只有1.1億,其它的都被上面拿走了,市裡拿一塊,自治區拿一塊,國家拿大頭,到頭來我們還得靠轉移支付發工資,還得繼續過苦日子。
杜文說,以前的時候,各個發達地區比如珠三角、長三角、江蘇、浙江、山東等地,都是特別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財政自主權,而新疆、西藏、甘肅、青海等欠發達地區,往往是希望保持現在的這種中央統一轉移支付的狀態,特別像西藏和青海,他們的實際支出遠遠大於收入,它們當然不樂意分稅。說到底,分稅是一個事關國體的大事兒。另外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地區發展高度不平衡,中央政府要以此方式來實現和平衡地區發展不平衡的問題,實際上就是擔心地方勢力做大,要強幹弱枝,這是中共政治安全策略的一部分。分稅這個事討論了很多年,也改革了很多年,結果是越改越集中,現在就是連養老金、醫保基金等也正在搞全國統籌。
杜文表示,路透社的報導提到的分稅改革的思路,與中共既往的思路是完全不同的,180度的大轉彎,直觀感覺這樣做的可能性不大。假設分稅的思路被確定了,會有四個問題繞不過去。
第一個問題是時過境遷,如果這項工作放在10年前或5年前就推進改革的話還有意義。目前地方債危機重重,雷聲陣陣,此時推動分稅制改革,這不是作死嗎?這麼做對中央來說似乎有利,可以甩包袱,但對於地方來說實則是至死至極,如果地方債爆雷了,金融系統崩潰了,中央會好過嗎?恐怕會適得其反。
第二個繞不開的問題是,2018年的時候,全國人大剛剛授權國務院完成了新一輪的叫統一稅收徵管、合併國地稅的問題,把原來隸屬於各地方政府的地稅局給合併到國稅去了,幾年剛過去現在就談分開,是要再恢復過去嗎?這是不是太隨意了?
第三個繞不開的問題是,現在分稅,那些鉅大的維穩經費、外交援助、國防開支如何解決?中央的錢從哪來呢?而那些等著轉移支付開工資、維持政府運作、各項社會事業運行的省份地區怎麼辦?這會導致壯大小部分、餓死大多數的情況出現。
第四個繞不開的問題,就是習近平的改革思路完全是加強黨的領導,說白了就是加強習近平的領導權力,此時進行分稅性改革,就是要從習近平手裡奪財權,這無疑是虎口拔牙,與他的改革路線是完全相反的一個新思路,習近平會同意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中央財權不會下放 地方搶錢權會放開
《大紀元時報》總編輯郭君在《菁英論壇》中表示,八十年代中國改革的時候,我們經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一管就死,一放就亂。說的就是政府的權力結構。很多人認為,專制體制是一個通暢的結構,其實不是,尤其是共產黨的專制體制,公有制就是官有制,本質上是官員所有制或者是機構所有制,也就是說,各種社會利益對於官員個人來說,是體現在機構和各級政權中的,所以上下級的權力博弈從來沒有停止過。
中共體制最早是從蘇聯模式照抄過來的,國家是機器,官員是零件,結果是搞得經濟崩潰了。鄧小平改革基本上就是兩個放權,一個是中央放權給地方,一個是地方放權給民眾,所以才有中國經濟的所謂起飛。這種起飛的一個結果,就是中央集權和中央權威逐步喪失,所以到了九四、九五年的時候,朱鎔基當時主持的財稅體制改革就是中央和地方討價還價,讓財權重新歸回到中央,目的是重新加強中央集權。但朱鎔基的這次改革只侷限在政府結構中,政府放權給民眾方面的還在持續,所以中國仍然能夠持續發展。
但是,最近10年中國開始國進民退了,就是把民眾的權力重新又收回來了,體制倒退,經濟就一定會下滑,問題也會越來越大。現在中國的問題是一個引擎拖著全國31個省市2000萬的官員,權力是拿回去了,但一定變成原來的一管就死的局面。現在各級政府官員躺平懶政惰政、多說少做,絕不自己拿主意,絕不自己想辦法,有指示就慢慢做,沒指示就什麼都不做,這就是鄧江胡時代所謂的地方積極性的問題,沒有錢,又沒有利益,一定就沒有積極性和主動性。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只能是給地方放權,但是現在這個實質的權力又不能放,只能放從老百姓那裡搶錢的權力。我認為這就是三中全會的思路,會把一些稅收的徵收範圍、徵收比例、徵收手段都下放給地方,希望他們能夠有更多的主動性,但是這種放權的結果會更糟糕。
郭君說,從各種消息看,三中全會上財稅體制改革看起來是一個重點,中央還把這個當成一個大招,整個改革的重點就是把一些稅讓給地方,現在的消息是可能會把消費稅讓給地方,就是說以前是國稅,以後是分稅,1/3分給地方。2023年中國消費的債務就是1.6萬億元,1/3也就是5000多億元,拿給地方31個省市去分,平均每個省也就一百多億,其實是沒有用的。但這個做法很可能反倒有個反效果,中國很可能出現一個雞飛狗跳的局面,首先是消費稅的稅率是否變動,二是除了正規的大商場沒有太大影響之外,地方政府絕對不會放過農貿市場、街邊小販等各種灰色經濟活動,這個時候城管、農管就都會被派出去,壓力下會刺激更多的社會矛盾,甚至發生大問題。世界上很多國家出現大混亂都和小商小販有關係,中國正在往這個方面走。
搶錢無底線 中共垮台催化劑
杜文在《菁英論壇》表示,我所了解的情況是三中全會一個重大的關注點是地方債,因為中共高層普遍關注的就是認為地方債可能會出大問題,是灰犀牛,是必須要防止地方債氾濫的。它在給地方放權的時候就是特別害怕地方債出問題,地方再借債怎麼辦。其實從去年開始一直在嚴控地方債,估計三中全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會是嚴控地方債,重申嚴控地方債防風險。
但是地方政府的苦日子太難了,從2021年開始,我發現各個省市包括內蒙都一再強調要排查閒置的財政資金,把錢用在刀刃上。地方政府過緊日子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會一年兩年,好多年了,現在已經到了崩潰或者已經崩潰了,這個時候是該怎麼救的問題,只要把財稅權往下放,後果也是非常可怕的。縱觀歷代王朝昏君們一個統一的標誌性動作,就是不斷加稅橫徵暴斂,歷史上苛捐雜稅激起民憤的案例是不勝枚舉的,甚至我一直都懷疑,如果加稅過重的話,就可能會引發催促中共倒台的一個直接的催化劑。
杜文說,共產黨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從老百姓手裡搞錢,將有產階級變成無產階級,在全體人民中搞無產階級革命,那是它的看家本事,你的銀行存款,你家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都可以成為他們的目標,他們是有本事隨時取走拿。眼下隨著經濟下行,老百姓的苦日子越來越難了,目前說是恢復農業稅的呼聲是非常高的,而且中共推出了新一輪的掃黑除惡運動,前幾天剛部署的,這應該是一個新的搶錢運動。我感覺現在還沒有逃出去的估計就只能在中國等著任人宰割了。
大紀元資深編輯與主筆石山在《菁英論壇》表示,在農村如果推打黑除惡,通常就是地方的富戶,其實紅軍早期的打土豪分田地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什麼搶浮財啊這一類的事情,這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說實話,中共地方政府搞錢的方式只有我們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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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英論壇》製作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