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03月05日訊】(記者Michael Wing撰文/趙孜濟編譯)「這曾是某人的家,不知何故他們失去了家園」,68歲的週末攝影師邁克爾‧韋德(Michael Wade)說,自2018年以來一直在通過照相機鏡頭記錄廢棄建築的懷舊故事。
「這些建築引起了我的極大共鳴,因為我自己也不得不努力為我的家人保住我們的家園。」
下沉屋頂和下垂的門廊,他鏡頭下的廢棄房屋曾經是如此優雅,充滿了歡笑,它們代表著過去的簡單時光。曾經是社區繁榮中心的廢棄商店令人難以忘懷的大門,低聲訴說著主人失去的夢想。
「那曾是某人的夢想。發生了什麼?」韋德問道。
互聯網購物是否會像手機攝像頭令他曾經火熱的攝影肖像工作室關門大吉一樣,讓這些農村企業過時?
他通過他的照片來探索,同時他也發現那些失去的夢想並不是毫無希望。它們只需要被重新找到。
在過了一段無味的生活後,韋德重新實現了他的夢想—成為一名攝影師。他認識到這一點,「所有的藝術在某種程度上都是自傳性的」,韋德在談到拍攝的被遺忘的建築時說,「我在它們身上看到了自己。」
淪為過時
韋德的攝影生涯始於40年前,在80年代初在酒吧拍攝朋克搖滾歌手的前衛肖像。他為弗吉尼亞州的克萊斯勒博物館(the Chrysler Museum)攝影,然後冒險開設了自己的肖像工作室。他的年收入是六位數。
生活是美好的。
但技術浪潮呼嘯而來,使他逐漸過時,就像他現在用業餘時間拍攝的那些建築一樣。
智能手機湧入人們的生活,幾乎每個人都掌握了相機技術。
「可以拍照的手機對專業攝影的影響就像Netflix對Blockbuster Video所做的那樣」,韋德苦笑道。(註:Blockbuster Video是美國連鎖錄像帶出租店,現已式微。)
「過去只有法老的故事才會被記錄下來。現在,TikTok上的13歲孩子正在記錄他的生活。」
韋德沮喪地看著柯達申請破產,他愣愣地看著西爾斯和沃爾瑪的肖像工作室最後關門。
他們是「煤礦裡的金絲雀」,預示著他未來的職業道路方向。(註:煤礦裡的金絲雀指預警信號。)
「到2012年,它幾乎要倒閉了」,他說,很快,他也最後一次鎖上了工作室的門。
就像那些他所拍攝的廢棄房屋和商店一樣,韋德告別了更簡單的時代。他同樣必須以某種方式重新找到或重塑自己。
在58歲時,他每週在造船廠工作60小時。60歲時,他上了全日制大學。
他賣人壽保險,現在還在做這項工作。
這項工作帶了薪水,但整天「在小隔間裡工作」令靈魂枯萎。
但是,辦公室工作的三天週末給了他空閒時間。
「我開始四處閒逛,越來越經常地去鄉下。我被這些古老的廢棄建築所吸引」,他說,「拍攝它們時,我覺得很舒服,因為沒有人住在那裡,沒有人會站出來說,『你為什麼要給我家拍照?』」
「我越這樣做,就發現越來越多的這些建築的歷史和故事。」
他也探索它們衰落的主要原因。
重拾夢想
自由令人陶醉。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徘徊,他會故意在家鄉弗吉尼亞州偏遠地區的土路上迷路。
「很多時候,我被地名所吸引。」他說,「我去過青蛙級(Frog Level),小地獄(Little Hell),赫茨維爾(Hurtsville)。我之所以去某個地方,是因為它的地名聽起來很有趣。」
當我們經過某個地方時,比如一個孤獨的服務站或一個廢棄的雜貨店,我們不會多想什麼。但它們曾經是非常重要的地方。
「這些建築很多是沃爾瑪,郵局,商品店。」韋德說,「這些地方是社區的心臟。這是人們去獲取郵件的地方。這是你在夏日歇息的地方。買一杯可口可樂,一袋花生,和一個穿著藍色牛仔工作服的夥計坐下來,談論天氣,談論政治,聊牧師的八卦。這就是小鎮的生活。」
那麼,那些簡單的時光變成了什麼?韋德認為,政治和技術逐步淘汰了它們。
在那些土路上行駛時,他幾乎看不到人,但他們並沒有被遺棄。
「當我外出時,我經常看到一件事:UPS快遞、亞馬遜和聯邦快遞。」他說,因為現在如果你可以訪問互聯網,你就不必去當地商店買東西。」
在感嘆2008年金融危機後的悲慘復甦時,他補充道,「選舉也會產生後果」。
韋德踏遍全州及其它地區約500個地區。他說,他開發了一種「雷達」,用於發現舊建築標誌性的舊紅色錫屋頂,「在我的視線外,每小時65英里,到我身後一英里。」
韋德聲稱他不是一個「穴居人」。雖然他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數字技術,但他偏愛過時的4×5視角相機的優雅,它看起來很像手風琴。
他懷念這門手藝。攝影以一種優雅的方式「放慢你的腳步」。
「它具有一定的優雅氣質」,他笑著補充道:「就像駕駛手動換檔而不是自動換檔。但我仍然駕駛自動車。」
儘管如此,多年來,他仍然堅持使用所有這些舊的底片和樣本照片,因為這讓他想起曾經炙熱的藝術痴狂現在已化為灰燼。
「這幾乎就像離婚或死亡」,他說,「你終於走到了這一步,『我需要遠離這種情況,我必須停止悲傷。』」
「我生命的這一部分結束了。」
結束了,但還沒有真正結束。
不知何故,韋德的熱情持續存在。通過它,他所拍攝的地方的故事也持續存在。
他現在的方法更有條理了。韋德把自己融入了一個由鬼城獵人(ghost town hunters)組成的緊密社區。他求助於GPS坐標和谷歌地球抓取或歷史分析。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都是現代技術的功勞。
韋德在Facebook上發布他的發現,結果信息源源不斷地湧來,人們給他講述了各種各樣的故事。
韋德找到了那些建築原主人還在世的家庭成員,例如孫子孫女。他發現了歷史,有些故事是徹頭徹尾的血腥和不光彩的。
今天,韋德的方法不那麼隨意,他更謹慎地計劃他的旅程,他通常會考慮特定的目標。
但他並不特別小心翼翼。
「我確實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他說,「但在回來的路上,我會儘量多迷路。」
原文「『This Was Somebody’s Home』: Virginian Photographs Nostalgic Abandoned Buildings of Simpler Days」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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