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3年05月11日訊】二千多年前孔子周遊列國路過泰山時,遇到一名身世淒慘的婦女,當地虎患嚴重,這名婦女的親人都被老虎咬死了,只剩下她一人正對著親人的墳墓哭泣。孔子問她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婦女回答說,因為別的地方統治太嚴苛,而這地方沒有苛政。孔子對他的弟子感慨說,苛政猛於虎。沒有想到過了二千多年之後,中國人再次見證同樣的事情。
去年以來,中國人穿越中南美洲走線進入美國成為一個現象級的浪潮。今年年初,美國邊境當局發布的一個數據顯示,從墨西哥非法入境美國的中國人同比增長了九倍,而最新數據顯示,非法入境的中國人同比增長到了15倍。走線是一條充滿了可見和不可見危險的旅程,要從黑暗而波濤洶湧的海面上冒死航行,穿越濃密而危險的熱帶雨林,還要面對毒販和黑幫等各種不可預料的風險,但是與留在中國成為中共暴政下的人礦相比,這些中國人寧願選擇這條危險的旅途。
華人通過厄瓜多爾走線美國的基本路線
今年4月4日從南美走線入境美國德州的秦傑,在新唐人《菁英論壇》節目講述了自己的故事。秦傑表示,我是從歐洲飛往厄瓜多爾的基多,然後從基多歷經了哥倫比亞、巴拿馬和哥斯達黎加等八九個國家,到了墨西哥,然後再從墨西哥到了德州入境,一共用時27天。其中最危險的一段路程是從哥倫比亞海岸到巴拿馬海岸,當時是在夜晚坐輪渡,海浪非常大,感覺人都會被搖到海裡去,因為這段路程曾經發生過海難,所以是最危險的。
秦傑說,其它大部分時間,80%的時間是坐大巴,乘車一路上比較困難是得繞那些檢查站,墨西哥的那些檢查站,在過檢查站之前,你得下車去走路。從巴拿馬到哥斯達黎加這一帶要穿過很多熱帶雨林,要爬山,要過河,那個雨林具體的名字叫卡雷托,大部分走線的人基本上都會走那條路。因為現在是旱季,還比較好走一點,如果是雨季的話,可能要四五天才能出來。我們是在旱季走這段路,主要的困難就是背包會很重,我們進入雨林的第一天就把重一點的食物都吃完了,第二天基本上就沒有食物,必須得趕到最後的露營點去吃飯,如果你掉隊了,或者你沒有在第二天及時趕到露營點的話,那會是非常大的麻煩,因為你沒有食物,然後可能也沒有嚮導,這樣你的問題就會非常大。
秦傑說,我們在哥倫比亞內科克利的時候,蛇頭會把所有的中國人聚在一起,一起出發,我們那天出發時,有大概50多個中國人(同一天到達海灘,然後進入雨林的中國人)。秦傑透露,從厄瓜多爾到墨西哥,再到美國境內的這段旅程,他個人花了3400美金,這是因為沒有全程找蛇頭,只是到某一部分路段,去找部分路段的蛇頭,這樣花費是最少的,大部分的路程都是自己去找車,然後找住宿,然後去上路。如果花費多的話得七八萬人民幣,就是一萬多美金,包括了從中國國內出來的機票。
高志彬在《菁英論壇》節目中表示:我是從北京飛土耳其,從土耳其轉機到厄瓜多爾的基多,從厄瓜多爾到美國邊境的這段路程中,我與秦傑的路線基本上是一樣的,也是從德州入境。但是我是帶著13歲的女兒,這裡面經歷的困難會比秦傑先生更多,因為過雨林的時候,我女兒可能是喝那個河水相對來說沒那麼乾淨純淨,就拉肚子發高燒,發生了這個發高燒嘔吐的反應,這東西非常危險的,當時也非常痛心。
高志彬說,從厄瓜多爾直到美國邊境的這個過程中,我們與秦傑是差不多的,都是坐大巴,坐輪船,走的路線幾乎是差不多的,應該是在墨西哥這一段,我們是爬火車過來的,到蒙特雷吧,從墨西哥城的北邊爬那個拉鐵礦石沙子的火車到蒙特雷。如果算上機票錢,這一趟我們一個人平均花費大概是5萬人民幣,相當於七八千美元。
秦傑表示,我們在推特上搜到關於北上美國的攻略,以前的這些攻略都是講經過加州入境美國,但是這個攻略還是很有用的,包括在進去墨西哥之前的這些攻略方法都是一模一樣的,然後你只需要遵守這個攻略就可以,但有些時候也會有變化或者意外,那麼需要你自己去應對,然後到墨西哥之後,基本上就沒有攻略了,因為墨西哥在移民政策方面是個比以前更加嚴格的國家。
高志彬則表示,自己是看抖音了解到走線攻略的,因為刷了很多這樣的抖音,是不同人發的,把這些經驗全部總結在一塊,就知道了這個走線的過程。
執業律師陳闖創在《菁英論壇》表示,走線進入美國屬於非法入境,美國按照正常移民程序來說,是包括了遞解程序的。當然美國移民法也提供了一個相應的保護,就是說,你如果有理由證明你回到你的母國,或者是你來美國之前那個定居的國家,你擔心因為政治、民族、宗教、國籍,因為特殊社會群體,或者因為酷刑等原因,你擔心回去之後會受到迫害的話,那麼美國可以考慮把你留下來。但是僅僅是從走線來說,從這個偷渡路徑來說,這個確實是在美國法律上對此有規定的,需要對此進行處罰的。陳闖創說,通過走線這種模式進入美國以後,他們想轉換成合法身分的話,難度更大一點,美國目前的無證移民,有上千萬人,幾十年來這個問題一直都沒有解決,就是這個原因。
苛政猛於虎 華人拖兒帶女走線美國
高志彬對《菁英論壇》表示,以前自己是個小粉紅,也曾經受中共的洗腦,後來主要是看清了中共的真實面目,選擇逃離中國。高志彬說,在2018年9月30日,我在北京1300平方米的房屋被政府故意毀壞,我在學習法律,包括經常和律師交流的學習當中,知道了共產黨的騙局,包括這個《憲法》、《刑法》都是欺騙百老百姓的。比如說故意毀壞我們的房屋,按照法律應該是故意毀壞財產罪,應該是找公安、檢察院或者法院,應該是立刑事案件,但是所有的律師,包括法院、政府,都引導百姓訴訟什麼「強拆行為違法」。這個辭彙在中國法律裡面應該是沒有的,就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共產黨的美化,欺騙百姓,誤導老百姓,比如說他們說的這個惡意討薪,很多辭彙都是共產黨故意編造的謊言,欺騙百姓和洗腦。
高志彬說,自己的房子按照當時市場價,1平方米5萬元,價值6500萬元,房子被通州區馬駒橋鎮政府強拆後,自己用盡所學到的、所知道的所有的方法,訴訟、信訪、舉報、投訴等等,用了四年時間,浪費了四年的精力,最後什麼也沒得到,一分錢的賠償都沒有得到,只得到法院給他的一張白紙,就是判決通州區馬駒橋鎮政府強拆行為違法,就得到了這一張紙。
與高志彬相比,秦傑當初離開中國則純粹是因為政治原因,因為思想觀念和共產黨宣傳的思想不一樣。秦傑在《菁英論壇》表示,我讀過本科,也上過研究生,後來退學了。我能感受到他們學術上的腐敗行為,這些造假行為是無法根除的,是整個體制造成的,共產黨的這種以黨治校的管理是一種無能和腐敗,價值觀上我無法和他們相容。
秦傑說,我研究生專業是投資學,寫論文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中共在經濟資料上的造假。比如我研究每年共產黨央行發出來的經濟年鑒,基本上它的資料你是無法導出一個正確的結果,因為它是基於一些造假的資料,它不可能說經濟每年沒有增長或者負增長,它一定是正增長的。但是這樣研究出來的結果和經濟模型又不一樣,在我學的那些西方微觀經濟學、宏觀經濟學裡面就無法解釋,很多發表出來的論文,都涉及到了造假,因為它無法再次驗證。所以我就感覺非常的抑鬱,我無法改變這個現狀,論文不寫了,我就退學,就離開中國。我是2019年到菲律賓,在菲律賓待了一年就爆發了新冠疫情,疫情之後我在菲律賓又待了一年左右,然後去了迪拜,後來轉輾到歐洲,再從歐洲到厄瓜多爾。
秦傑說,我離開中國完全是價值觀的問題,在中國會很壓抑,受不了。同時,我也關注到了國內的維權領域。我最震撼的一件事,就是在我大學大三的時候,一個村的村長,他為了自己村民的拆遷問題去縣政府上訪,結果被當地的黑社會用渣土車給壓死了。現場的那個圖片非常的血腥,屍首分離的那種。因為當時那個時代,網絡審核技術還不是特別嚴,當時我們能看到這個資訊,這直接讓我們反思這個社會,它已經邪惡到這種地步了。這就讓我脫離了校園這個環境去同情維權這個群體,思考正義和良知的事情,就是說心中有正義的人,喜歡拔刀相助的人,就是無法在那個社會待下去。
秦傑表示,當時我們很早就接觸到一些VPN,我會用一些免費的VPN,所以可以看到海外的很多資訊,跟中國大陸看到的不太一樣,這個會對我產生一些衝擊。一邊是接觸到的現實,一邊是VPN上看到的共產黨黑歷史,包括它的起家發源,它如何和日本合作,如何鎮壓「六四」,在「大躍進」如何餓死幾千萬人,和現在社會的一些情況相對比很諷刺,現在是歌舞昇平的情況,但是中共以前的各種罪惡被掩蓋了。
秦傑說,其實在我那個走線的路上,我也普遍能感受到,無論在哪裡都有中國人,男女老少都有,而且女性也在增加,包括母子,甚至還有一家人帶一個嬰兒的,我感覺小嬰兒大概幾個月,在一歲之內,我都無法想像他們是怎樣挺過來的,因為那個環境是很惡劣的。如果不是因為真的到了很絕望,他是沒有辦法下這個決心的,而且進入德州之後,我看到在移民局裡面基本上一半以上,60%都是中國人,而南美人在減少。給我感覺就是,這是一個移民潮,這個事情在中國國內確實發生了,是一件大事。
新唐人、大紀元推出的新檔電視節目《菁英論壇》,是立足於華人世界的高端電視論壇,該節目將彙集全球各界菁英,聚焦熱點議題,剖析天下大勢,為觀眾提供有關社會時事和歷史真相的深度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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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英論壇》製作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