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群:三中全會未開 原因到底何在?

【2023年11月23日訊】今天已是11月22日,中共仍然沒有發布召開二十屆三中全會的消息。

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於2013年11月9日至12日召開。此前,中共兩次發布召開此次全會的消息:第一次是2013年8月27日,中共政治局會議決定,11月召開三中全會;第二次是2013年10月29日,中共政治局會議決定:11月9日至12日召開三中全會。

中共十九屆三全會於2018年2月26日至29日召開。這次三中全會是打破慣例召開的。因為此前一個多月,2018年1月19日,中共破例召開十九屆二中全會,專門討論修改憲法中關於國家主席連任不得超過兩屆的規定,為習近平「三連任」乃至終身任國家主席鋪路。

因此,十九屆三中全會,實際乾的是以前二中全會應該幹的事。十九屆四中全會,實際乾的是以前三中全會應該幹的事。

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於2019年10月28日至31日舉行。此前,中共分別在8月30日、10月24日發布召開此次全會的消息。

但是,今年8、9、10月的中共政治局會議,一次也沒有提及召開二十屆三中全會的事。

為什麼至今中共二十屆三中全會召開的時間還確定不下來?

我認為,主要原因有三:

第一,已被免職的四名中央委員如何處理?習近平仍舉棋不定。

中共二十召開僅一年多,秦剛、李尚福、李玉超、徐忠波四位中央委員,分別被免去所擔任的行政職務或軍職。

秦剛是習親自提拔重用的最年輕的黨和國家領導人,而且是習一再破格提拔重用的。

秦剛任駐美大使僅一年半,就被習提拔重用為外長;秦剛任外長僅三個多月,被習提拔重用為國務委員;短短三個多月,秦剛「三級跳」,從副部長級,到正部長級,到副國級。

7月25日,秦剛被免外長,成為中共建政74年來最短命的外長(實際任職不到6個月);10月24日,秦剛被免國務委員,成為中共設立國務委員41來最短命的國務委員(實際任職不到6個月)。

秦剛火箭般提升,又火箭般墜落,打擊最大的人,不是秦剛,而是習近平。

因為外長是全世界矚目的政府要員,習千挑萬選,選中秦剛,選中的卻不是一塊「好鋼」,而是一塊外表光鮮內裡腐爛的「廢鐵」。

就在秦剛「被失蹤」不久,又傳出中央軍委委員、國務委員、國防部長李尚福「被失蹤」的消息。10月24日,李尚福的上述三個職務全部被免。

李尚福成為中共建政74年來最短命的國防部長(實際任職僅5個多月)。

李尚福出事,對習的打擊更大。

其一,習把軍權看得最重,李尚福是習親自提拔重用的中共上將;其二,李尚福是被美國制裁的第一位中共高級將領;其三,習是頂著美國堅持制裁李尚福的巨大壓力提拔重用李尚福為中共黨的、軍隊的、國家的領導人的;其四,李尚福是習親自提拔重用的十九屆中央委員,第二十屆中央委員、中央軍委委員。

7月31日,習授予火箭軍司令員王厚斌、火箭軍政委徐西盛上將軍銜。這意味著李玉超、徐忠波已被免火箭軍司令員、政委。

李玉超是2022年1月被習提拔重用為火箭軍司令員,並由習授予上將軍銜的;徐忠波是2020年7月被習提拔重用為火箭軍政委,並由習授予上將軍銜的;李、徐都是2022年10月經習親自把關後「當選」二十屆中央委員的。

尤其是,火箭軍是習2015年軍改後新成立的王牌軍種,是習打台灣、叫板美國最重要的戰略軍種,承擔著發射可攜帶核彈頭的近程、中程、遠程、洲際導彈的重任,也是中共軍隊中技術含量最高、威懾力最大、破壞力最大的軍種。

火箭軍司令員、政委的任免,事關中共安全的戰略全局,必須慎之又慎。但是,李玉超任司令員僅1年零7個月,徐忠波任政委僅3年,就被免職,這是極不尋常的。

秦剛、李尚福、李玉超、徐忠波四個中央委員,被免行政職務或軍職,說明習識人不明,選人當、用人不智。

正是基於上述情況,習至今不敢公開宣布這四名黨政軍高官涉嫌嚴重違紀違法被查。

以上四個中央委員被免行政職務或軍職,還涉及外交系統,軍委聯合參謀部,裝備發展部,火箭軍,海軍,空軍,戰略支援部隊、大型軍工企業等。

目前,國防部長仍然空缺;五個國務委員中仍有兩個空缺;秦剛被免外長後,由前外長王毅接任,這只能是臨時性措施,習還得選一個新外長;上述一些關鍵部門的關鍵職位也存在空缺。

以上四個中央委員的問題,不僅事關習如何處理他們的問題,還事關習能否擺平與之相關的各種問題,能否有效掌控最高權力的問題。

在這些重大問題都沒「擺平」前,習不敢貿然開三中全會。

第二,反習勢力與習的較量仍在激烈進行中。

習在中共二十大上實現「三連任」後,不僅沒有迎來一個政治經濟社會全面好轉的新局面,相反,陷入前所未有的全面危機之中。

從前中共黨政軍最高領導人胡錦濤在二十大閉幕會上被強行架走,到前中共政治局常委、國務院總理李克強突然離奇病亡;從前中共黨政軍最高領導人江澤民暴病而死,到大瘟疫再次席捲全中國,死人無數;從持續三年的「極端清零」導致天怒人怨,到今天中共的股市、匯市、樓市、債市四殺齊至;從對國內各階層民眾的鎮壓持續不斷,到將周邊國家幾乎全部得罪光;從在俄烏戰爭中挺俄,在以哈戰爭中挺哈,到與以美國為首的自由世界對抗,在國際上空前孤立;中共內政外交沒有一個亮點,相反,都呈繼續惡化之勢。

中共二十大後,反習勢力一直在以不同方式繼續與習斗。

9月5日至11月2日,《日經新聞》資深記者中澤克二,連續四次發表「消息人士」爆料:以前中共政治局常委、國家主席曾慶紅為代表的退休元老,對習的內政外交表達強烈不滿。

11月1日,紅二代、前中共國家主席劉少奇之子、中共上將劉源,借紀念劉少奇之機發表文章,反對習專制獨裁的意味明顯。

10月27日李克強去世後,可能包括曾經的共青團派在內的各種勢力,利用李克強不明不白之死,發表大量抨擊習的言論,有的甚至講,是習害死了李克強。

7月23日,前中央軍委主席張震之子張小陽少將,到上吊自殺的前火箭軍副司令吳國華家中弔唁、慰問,被認為是以特殊方式表達對習不滿。海外媒體人趙蘭健透露:「軍中一直都有很多人有謀反之意」。

香港535名非公務員合約全職和兼職雇員,拒絕宣誓效忠港府,被認為是對習當局實施「港版國安法」不滿。

被中共迫害的各階層民眾,從去年末的「白紙運動」,到新年時的「煙花運動「,到「羅剎海市」風靡全球,到李克強死後的「鮮花運動」,到上海萬聖節上大白、維尼熊、穿戴鐵鏈的女囚等「創意表演」,到習出席APEC峰會期間高喊「習近平下台、共產黨下台」的抗議活動,民間反習浪潮,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所有這些對習不滿的岩漿,在奔涌,在匯聚,在激盪,正在尋常突破口噴發出來。

反習勢力與習的博弈,令習深感不安,習或認為召開三中全會的時機還不成熟。

第三,關於改革開放的路線之爭仍在持續中。

1978年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上鄧小平提出的改革開放,在一段時間內,中國社會各階層都不同程度受益,這是至今仍有許多人懷念鄧的改革開放的重要原因。

2013年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關於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這個決定的關鍵點是:「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

但是,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習帶領中共所走的路,不是圍繞「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全面深化改革開放,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反覆強調「黨政軍學民,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圍繞「黨權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從集權走向極權,什麼都姓黨,黨什麼都管,哪裡能吸到「血」,哪裡就有黨伸出的「吸血管」。

黨什麼都管,必然什麼都管不好。於是,越亂越管,越管越亂,惡性循環,以致於中共發現:黨內黨外,國內國外,到處是敵人。

2020年大瘟疫爆發後,中共搞了三年「極端清零」。這三年,中共已不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了,而是「以維護安全為中心」了。2022年10月的中共二十大,正式完成從「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到「以維護安全為中心」的轉移。

但是,越來越嚴重的經濟危機,使得許多人對習「以維護安全為中心」不滿,希望重新回到鄧小平確立的改革開放路線上。

已走向極權的中共,不可能進行任何實質的政治體制改革。沒有政治體制改革,經濟體制改革根本推不動。

時至今日,中共體制內外,還有不少人不死心,還對鄧小平的改革開放心存幻想。

從8月21日前中共政協委員劉夢熊在海外發表《問題在經濟 根子在政治》,到11月6日《財新週刊》發表社論《改革亟須新突破》,表述雖不盡相同,但都是對想回到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路線上。

一方面,改革開放已進入死胡同;另一方面,不斷有人呼籲改革開放。

二十屆三中全會再給中國民眾畫一個什麼餅,習當局現在還沒有想好。

結語

至今中共仍不能確定召開三中全會的時間,說到底,是百年中共積累的所有問題到了大爆發的前夜,高層內鬥,已鬥成一鍋粥。

習集權集到了極點,習的威信卻降到了極點。面對出現的問題,習只要一出招,就是昏招。昏招疊加,惡果不斷,習更感不安。習越不安,越難決斷。

其實,三中全會開不開,中共向「中國共產黨亡」的終點衝刺的態勢不會變。沒有必要對三中全會抱任何期待。

面對末日將至的中共,如何與中共切割而自救,倒是值得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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