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3年09月16日訊】(大紀元記者穆清、駱亞採訪報導)「小村大債」是中國農村的普遍問題。專家指出,村債問題是中共政權流氓化的一個惡果,農村基層黑社會化導致工程與利益合謀,令村集體負債累累。如要解決此問題,共產黨是最大的障礙。
中共農業農村部抽樣調查顯示,截至2019年上半年,在全國70萬個行政村中,村級債務總額已達到9000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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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時政評論員王赫說,9000億不是一個具體的統計。在2019年之後的疫情三年之內,中共的各級政府,包括村莊已大量欠債。他估計「現在的村級債務數額,應該高達幾萬億」。
「所有這些債務都沒有通過審計,真實情況是個糊塗賬,中共自己也沒掌握。」他說。
美國華裔經濟學者黃大衛也表示:「9000億,這個數據只是大約的抽樣調查之後再按比例的一個預估,跟實質情況肯定有非常大的差距。」
農村建設債務 分析:工程與利益合謀
「中國的農村債務更多是最近十幾年來農村升級改造、面子工程和基礎設施的建造造成的。」黃大衛說。
他解釋,一般的村莊一旦錢花出去後形成債務,基本很難償還,而且是新舊債務的不斷累積,利息都可能無法償還。主要原因是,這些村它們往往沒有土地價值,沒有盈利能力,也沒有多少村辦企業能夠扭轉局面,產生的債務基本是無力償還。
「建設性投資和村級破產,經營不善導致農村建設債務。」黃大衛說。
對引發新債務的政治工廠模式,黃大衛表示,從源頭上看,債務形成,肯定是由新的工廠引發。「政治工程和村一級的地方腐敗密切相關。」
「腐敗情況普遍,往往是工程與利益合謀。」他說,工廠一方面是想改善民生,但工廠在村一級本身很難進行監控。
「建設性投資更多是政治考量,面子工程,或者是一種所謂的標準村的建設,會產生新的工程需要,新的工程又產生腐敗。」
黃大衛解釋,由於村領導是做一屆、兩屆,很多時候他們希望在任時間能夠產生一些新的工廠,有新的工廠,他就有政治資本跟個人利益尋租空間。這些人不在乎原來村的債務和盈利能力,只在乎自己在任內的資金到位,做出一些可見的配套措施。同時,通過工程,達到權力尋租的目的。
「這就導致個人利益為主導或目標,子體的債務越升越高,是一個制度性做法的必然結果。」他說。
政治工程下的利益合謀如何形成?
中國時政評論員王赫表示,很大部分錢通過做項目的方式被一些農村的村霸,村幹部攫取,造成村集體欠債,造成農村利益結構非常扭曲的一個結果。
「農民在中國是最沒有權力的群體。農村村集體的欠債,農民不能查賬。」他說。
「共產黨搞村支書兼任村主任,整個農村現在是一個匪式治理。中共講基礎不牢地動山搖,(所以)它要把老百姓死死地控制,就用土匪來管理他們,整個基層全部黑社會化。」 王赫說。
「土匪把持鄉村,沒有經濟利益是不會幹的,所以他們就控制很多鄉村建設,上面搞了很多的資金,中飽私囊,最終造成農村的村集體組織負債累累。」
王赫直指:「農村債務是共產黨治理下,農村基層黑社會化、流氓化所致。」
地方債和農村債務的區別
王赫表示,在一個推測的數據裡面,地方債三十多萬億人民幣,加上城投的隱形債務,快六十多萬億,相對而言,農村債務只有9000億,九牛一毛非常少,但這個債務跟地方債有很大區別。
按新人口普查的數據,中國有3億多農村居住人口,大概占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王赫說,這些人口在農村的生活情況非常糟糕,現在欠這麼大一筆債,雖然跟地方債比很少,但是相對於農民的收入、相對於村集體的盈利能力來說,這是「天文數字」。
「農村債務問題至少有20年。」王赫表示,中共一直說要化解鄉村債務,但化解到現在,越化解越多,地方債也是一樣。
「這麼大的債務導致中共在農村的基層治理,基本上是完蛋、破倉。」
「歸根到底,要解決這個問題,就要把權力還給農民。」 他說,農民真正有了權力,農村才能真正自治,那些項目該不該搞,在做的過程中,大家眼睛睜得很大,他們能貪污嗎?
但王赫認為:「要農民真正有權利,自治,共產黨就得把權力還給老百姓,中共是死都不會幹的。所以說,目前形成的癥結,要解決中國農村問題,包括整個中國的問題,共產黨就是最大的障礙。」
農民與基層政權的抗爭會進一步激化
王赫表示,現在農村的官民矛盾已非常激烈,中共中央省縣可能還說些好話,出一些官民上訪的文件,一到下面的村鄉鎮,面對老百姓,直接就是暴力鎮壓,根本沒有話說。
「用中共的話說就是壓實基層責任,至於用什麼手段,它不管。」他說,隨著中共經濟形勢的惡化,農村債越搞越多,村民反感和反抗地方黑社會勢力、基層政權的鬥爭會進一步激化。
中國農村抗暴事件各地頻發,據大陸媒體不完全統計,今年5月期間不到2週,山西、山東、遼寧相繼發生3起村官遭村民刺殺全家,釀成18死1傷的慘劇。2011年的烏坎事件更是全國聞名。
王赫認為,目前,按中共官方說的就9000億債務,其實並不算多,但中共絕對不會讓中央財政局會買單,這個事還會被壓下來不予解決,所以會成為村民跟村委、跟基層政權長期拉鋸的情況。
「農村債務不僅是經濟問題,也是政治問題,更是社會問題。」他說,「要解決這些問題,不拋開共產黨,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