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3年08月30日訊】(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Christopher Balding撰文/曲志卓編譯)中國經濟正在受到重創。據官方統計,中國國內生產總值(GDP)在2023年上半年實現了5.5%的強勁增長。但是,非官方的數據顯示,情況似乎比這要黯淡。然而,對於中國共產黨來說,簡單的經濟放緩是可以控制的,該政權擔心的是金融風險。
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之後,中共政府通過債務融資的大量資本注入來推動經濟增長。省級領導人舉債為基礎設施支出提供資金。家庭借更多的錢來購買更多的房子。企業領導人從銀行借錢,為雄心勃勃的增長計劃提供資金。
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數據,2008年,一般政府債務占GDP的比例僅為27%。儘管如此,到2022年,這一數字已增長到72%,而且不包括與地方政府融資平台相關的大量非官方政府債務。根據多種說法,中國的債務現在超過了GDP的300%。相對於收入而言,中國家庭成為世界上負債最多的家庭。
房地產城鎮化熱潮的快速降溫給每個人都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在某些情況下,地方政府本來可以從出售土地中獲得超過50%的收入,但現在地方政府的收入面臨崩潰。開發商站在破產的邊緣,未售出的房屋過剩。負債纍纍的消費者沒有興趣購買更多房屋,他們希望房價上漲。中國的根本問題變成了這種貪婪所帶來的所有債務。
據官方統計,中國的不良貸款率高達1.6%,略低於3萬億元人民幣。然而,即使是溫和的質疑,也會發現這些數字似乎值得懷疑。舉個簡單的例子,僅實際破產的房地產開發商恆大和碧桂園的債務就相當於中國官方的不良貸款價值。儘管兩家開發商通過債券持有人、預售單位和供應商,都擁有非銀行債務人,但它們的債務說明了問題的嚴重程度,也說明數據並不能真正顯示財務風險。
中國的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似乎越來越搖搖欲墜。中小型銀行官方的資本水平極低,甚至更大的銀行也規定了現金提取限制。被稱為理財產品公司的非銀行金融機構正面臨巨大壓力,一些機構停止了客戶的贖回。
過去10-15年,北京決策者所鼓勵的債務快速增長限制了選擇方案。當面臨非官方放緩時,北京只是增加了公共基礎設施支出和固定資產貸款。即使是現在,貸款總額增長也比名義GDP增長快兩倍。增加支出的呼聲進一步違背了這樣一個簡單的現實,即銀行缺乏增加大量貸款所需的資本。
標準普爾最近的一項研究發現,即使根據官方數據,中國的銀行也面臨著到2025年滿足銀行監管所需的超過5,000億美元的資本缺口。即使是中國,最終也必須面對這樣一個現實,即銀行需要還款才能提供更多貸款。
冷酷的現實是,額外的貸款不僅對刺激增長收效甚微,而且中共缺乏參與任何重大刺激的金融能力。此外,目前還不清楚中共能做些什麼。住房供應過剩,供過於求是各行各業和基礎設施項目的主要問題。目前尚不清楚刺激措施是否會解決或加劇導致通貨緊縮的問題。
如果沒有硬通貨從嚴格控制中滲入,中共就不能指望大量資金流入來穩定國內財政。不僅外國投資下降,而且中國所需的絕對數量也使流入量相形見絀。金融服務業規模接近50萬億美元,即使去年創紀錄的8,770億美元,年貿易順差也無法達到幫助刺激經濟或穩定銀行所需的金額。
那麼中共能做些什麼呢?中國面臨的最大風險在於金融體系的脆弱性,問題是沒有好的解決方案。如果北京削減對破產行業的貸款,它實際上就是允許支撐公眾情緒的重要部門崩潰,比如房地產和國有企業。認識到不良貸款的泛濫需要一個複雜的計劃來重組銀行業並減記其貸款價值。到目前為止,中共似乎沒有政治意願來解決銀行業根深蒂固的結構性問題,所以只會使問題變得更糟。
如果他們有這種傾向,他們必須認識到防止問題惡化所必需的重大痛苦。這將需要巨額資本來重組銀行業並註銷大量貸款。這將需要重新評估大量資產,如房地產,以其更能反映現金流基本面。
就目前而言,北京更感興趣的似乎是推遲不可避免的選擇,他們寧願等待,玩時間遊戲。清算是否會到來已經不是個問題,問題是調整幅度將有多大。
作者簡介:
克里斯托弗‧鮑爾丁(Christopher Balding)是富布賴特大學(the Fulbright University)越南和北京大學研究生院滙豐商學院的教授。他專門研究中國經濟、金融市場和技術。作為亨利傑克遜協會(the Henry Jackson Society)的高級研究員,他在中國生活了十多年,在越南生活了十多年,然後移居美國。
原文:「The Mounting Risks in Chinese Banking」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