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鄉民走線:再也無法隱忍中共禍亂社會

【2024年11月09日訊】(記者陳德怡洛杉磯報導)在中共的信息封鎖、言論禁錮等高壓維穩政策下,底層民眾的真實想法常常不為人知,直到他們因憤怒無處釋放而作出非常之舉,外界才意識到當今的中國社會已是民怨沸騰、「烽煙四起」。

2024年10月12日,權錄軍參加中國民主黨聯合總部在洛杉磯組織的快閃活動,抗議中共關押彭載舟。(受訪者提供)

「這個社會已經讓善良的人失去基本的生存條件。」未屆不惑的走線者權錄軍說。

權錄軍來自甘肅定西縣鄉下,去年3月走線來美前,是南京某公司的普通雇員,擁有機電專業大專文憑、電工證和健康管理師資格證。他給人的印象是平和淡定、老成持重,很難想像他在離開中國前,內心積聚了怎樣的絕望和憤怒。

滅絕人性的「計劃生育」

權錄軍對中共深惡痛絕,始於鄉村實行「計劃生育」的種種舉措。

「我八九歲時,外婆對我說過,誰家的女人快要生孩子了,被共產黨抓去,綁在床上強制流產了。我在村裡也聽到老人談論說,誰家的女人被抓走了。」他說,「好好地把人家的孩子給弄下來,多恐怖啊!」

「我從小就有一個理念:作為政府,你不能不經過人家同意,把胎兒說殺就殺了。」他回憶,那時村裡懷孕的女人肚子稍微大一點,常常趁著月黑風高,逃到深山老林裡或遠方親戚家躲避,直到孩子生下來。即使孩子安全生出來了,中共的懲罰還是躲不過去:很多家庭面臨鉅額罰款,家具被拉走,傾家蕩產。

年齡稍長,上中學時,他兩次聽說了六四屠殺:「一個老人,還有一個年輕人,當面給我說過這事。因為屠殺學生,中共受到了國際社會的制裁。」從那以後在他腦海中,中共就和「殺人政權」聯繫在一起了。

疫情封鎖中加入反抗群體

也許因為從小就知中共殘暴,權錄軍養成了隱忍的性格,外人很難看出他有脾氣;而疫情三年的「動態清零」,不但把青年學子逼上了街頭,也在他這樣的壯年人中廣泛醞釀了反抗情緒。

2022年11月,河南鄭州富士康工人因園區嚴酷封鎖發生暴動,並開始大逃亡,隨後全國多地爆發了「白紙運動」。「當時想造反的人非常多。」權錄軍說,他疫情期間也被關在家,餓過肚子。這讓他按捺不住憤怒,開始在網上尋找反抗的群體。

他加入了一個幾百人的抖音群,有河南富士康員工參與,每天曝光中共的極端做法,也商量著如何為在暴動中被警方打死的六名員工討公道、突破強制封鎖。權錄軍希望大家在群裡可以相互照顧,如果有人出事,其他人可以出面「撈人」。

他們這個群雖然希望成為一股反共的力量,但也不希望出事。權錄軍雖然小心翼翼,但最終因為明顯的反共言論,被壓力太大的群主踢了出去。

反覆遭防疫中心電話威脅

疫情期間,他手機錄下了中共大量反人性的措施,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一天深夜,手機被人鎖死,使用了一年的密碼再也打不開手機,最後只能刷機刪除所有資料——他擔心自己被盯上了。

緊接著,南京防疫指揮中心連續給他發短信、打電話,確認他的身分和地址,讓他去社區報到。他擔心自己在群裡的反抗言論已被洩露,拒絕透露住址。幸好租房時房東未登記他的身分證,街道工作人員也查不出他的地址。

看到權錄軍不配合,南京防疫指揮中心反覆威脅他:違反防疫政策,將會面臨法律後果。最後,他忍不住在電話裡怒懟對方:「你天天打電話騷擾我幹什麼?我欠了一身債,沒有工作,你給我介紹工作?你給我寄錢?」對方不依不饒,繼續威脅,權錄軍掛斷了電話。

事後他非常緊張,特別是看到當時中國很多地方、包括南京建起了大片的隔離房,他很擔心自己半夜被拖走。慶幸的是,兩個月後,中共結束了疫情封鎖政策。

中國社會看不到任何希望

權錄軍用「人礦」一詞來描述中國人的真實生存處境:沒有做人的尊嚴,沒有發聲渠道,全社會非常混亂,「一團糟,不是正常的社會」。

「作為打工者,你找不到方向,看不到任何希望。你要去生存,必須去坑害別人,或者去做違法亂紀、違背良心的事情。我不願意做,也做不來。」他說,「這個社會已經讓善良的人失去基本的生存條件。」

在中共黨魁打破任期制、作出無限連任的姿態後,他已感到深深的絕望。經歷三年的極端防疫,權錄軍感到無法繼續隱忍:「不經民眾的任何同意,想封就封,民眾被任意壓榨,像雞鴨一樣任人宰割。」

雖然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但幾個月後,他終於悄悄離開了中國。抵達洛杉磯後,他經常參加中領館前的民主抗議活動,找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權錄軍表示,有獨立思維、有政治見解的人,在中國就是個異端,「我幾十年都沒辦法同意它們(中共)」。「在這種壓制人的環境裡,你什麼都說不出來,除非你把自己的良心換了、把腦子換了。國內的政治環境,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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