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07月01日訊】(大紀元駐舊金山記者薛明珠採訪、專題部記者易凡聯合報導)「她是一個美麗、聰明、富有藝術氣質的小女孩。」茱莉這樣形容自己的女兒。
然而有一天,養育十多年的女兒,突然告訴她,自己想做變性手術,茱莉當時簡直不知所措。
女兒最後做手術了沒有?茱莉又是如何走過來的?茱莉近日與大紀元分享了這段艱難的經歷。
茱莉是一位美國白人母親,執業三十多年的半退休律師。她和丈夫及兩個女兒,一起生活在美國南部。
兩個可愛的女兒,一個13歲,一個19歲,全部是從中國領養的。
大女兒愛琳曾是一名棄嬰,被人發現的時候出生僅13天。2005年,13個月大的愛琳被茱莉領養。
「當時她只有16磅(約7.26公斤),不會哭、也不會叫,甚至抱不住奶瓶」。
茱莉把她帶回美國,到紐約去看一位兒科專家。專家說孩子營養不良,但好在來得還不算太晚。
「不到兩個星期,孩子就能握住奶瓶了。大約10天後,她終於會哭了,因為她很餓」。
茱莉發現,愛琳在嬰兒時期竟然就有記憶。在愛琳四歲那年,家人一起去中餐館就餐,那家中餐館具有明顯的中國風格。
「你知道嗎?愛琳居然說:『媽媽,我們現在在中國。』我在看菜單的時候,愛琳就盯著對面的房間看,然後說,『那是他們給新生嬰兒放床的地方。』」
愛琳五歲時,一次在飛機上,空姐問她需要什麼飲料,愛琳的回答很有禮貌。
當空姐稱讚她時,愛琳說:「嗯,是她們讓我變得乖。在孤兒院時,媽媽,我必須得乖。」
愛琳八歲的時候,已經明白了領養的含義,並對自己的身分產生了興趣。
「她在我的電腦上,看到了她的中文名字,並試圖在互聯網上尋找她的家人。我們花了大約一年的時間,才讓她明白,我們現在就是她的家人。」一年後,愛琳不再找了。
她說:「好吧,我明白了,一個小公主被一個非常好的家庭收養。」
到了上學的年紀,茱莉送愛琳去了天主教的一所聖公會學校,這是一所好學校。
在那裡愛琳學了中文、西班牙文,還有小提琴。
茱莉說,愛琳的語言能力非常好,但是社交能力較差,所以初中畢業時,她都沒有朋友。
可怕的醫生
愛琳開始出現狀況是在高中時期。
茱莉說,愛琳的高中班級裡約有100個學生,但幾乎沒有亞洲人。愛琳在高中第一年年底,只有一個朋友,一個穿著古怪的女孩。
「我不關心別人的穿著打扮,但這個孩子的言行,讓我非常不安。(想不到)愛琳卻慢慢地喜歡上了她」。
2019年6月的一天,剛滿15歲的愛琳在晚餐時,突然告訴父母,她是雙性戀者。
圖為2022年9月18日,醫務人員和警察在波士頓兒童醫院外觀看跨性別兒童治療集會的示威活動。(Joseph Prezioso / AFP)
茱莉問她為什麼?「你喜歡男孩和女孩嗎」?愛琳回答:「嗯,我喜歡男孩和女孩。」那時愛琳的妹妹只有9歲,茱莉只好打住了這個話題。
可是事情還在進一步惡化。幾週之後,愛琳改口說,自己是個同性戀者。
又過幾週後,愛琳再次改口說,自己是個跨性別者。
為了搞清楚情況,茱莉帶著愛琳去看醫生。想不到,醫生們的話更讓茱莉震驚。
茱莉找的第一個醫生是個精神科醫生。該醫生說,因為愛琳是被收養的,所以有一個性別認同問題,茱莉離開了這個醫生。
茱莉隨即選擇了另一個醫生,這個醫生說,她不會肯定愛琳是個男孩,但愛琳已經這樣做了。茱莉只好又找了第三個醫生。
「他們都很可怕」,茱莉說,「他們都肯定了愛琳的男性身分」。
在六個月內,茱莉找了一個又一個醫生,結果都令她失望而歸。
「他們都在說服我——你必須得順著你的孩子。有一次,我帶她去醫院。醫生說,你到底想要一個死去的女兒,還是要一個活著的兒子?他們真的這樣對我說」。
我對他們說:「你才認識我女兒10分鐘,我和孩子在一起已經15年了!我和丈夫都不願意讓孩子去變性。」但這些心理健康醫療專家,就是這樣告訴你。這簡直是敲詐!對我來說,就是情感勒索!
交友不慎
半年來,愛琳的精神狀態沒有得到任何改善。2020年1月的時候,茱莉決定查看女兒的手機。
她下載了300張短訊截圖,其中包括愛琳和一個叫AJ的女孩的對話。
AJ是愛琳在網絡上認識的一個朋友。
在對話中,愛琳說了茱莉一些不好的話,「她說,我強迫她穿緊身衣和裙子,強迫她穿粉紅色,說我拿走了她所有的髮箍,讓她把頭髮盤起來,還有其它一些事情。其實這都不是真的。」
可AJ跟愛琳說:「你母親是典型的虐待者,是一個煽風點火者,是一個分裂家庭的人。你父親應該與你母親離婚,並把孩子們帶走。」
「這是一個15歲的女孩(AJ)對我女兒說的話。換句話說,她在說你的母親恨你。這就是問題的根源之一。」
茱莉說,「孩子被告知,你的父母不愛你。於是她變得對父母非常生氣,變得好鬥。這就是我們的情況。她不再是我的好孩子,她開始對我撒謊。」
AJ還介紹愛琳瀏覽色情網站。「這很嚇人。我女兒當時只有15歲,還沒有心理準備,去看那種東西。對我來說,那是虐待。所以,出現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非常可怕的。」
愛琳的朋友們還謀劃搬到俄勒岡州,AJ說,在那裡15歲就可以做變性手術。
茱莉表示,AJ那時正在服用青春期阻滯劑。另一個女孩在服用睪丸激素,她還在一個網絡平臺上籌款,要把自己的乳房割下來。
茱莉說:「作為父母,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她的朋友正在服用荷爾蒙,破壞自己的身體。其中有個女孩,已經做了乳房切除術,費用非常高。但是醫療行業並不在乎,他們靠這個賺錢。許多人不知道這些藥物對身體有什麼影響,他們真的不知道,而我很清楚,這些人將成為終生的患者。」
「我們不會讓她服用任何荷爾蒙的,那是一種毒品。我們也不會讓她動手術割自己,殘害自己,並變成終生的醫療患者。」
幼年創傷或致人格障礙
可是茱莉能怎麼辦呢?「我的孩子得重病了,我滿世界找醫生,找治療方法,我不能休息。這是一個陷入困境的孩子,我感到很無助。」她説。
皇天不負有心人。半年後,茱莉終於找到了一位專門研究創傷,和軀體變形障礙的醫生。
「她很好,她不相信孩子們說自己是個變性人,並給我女兒做治療」。
醫生診斷,孩子在嬰兒時期遭受過創傷,而且這創傷會影響他們人格的成長。
醫生對愛琳進行了專業的治療,診斷出,她患有邊緣型人格障礙。
茱莉說,變性後悔者中,有很多人是屬於邊緣型人格障礙者,這些患者會在心理上扭曲自己的形象。
她舉例說:「兩年前,孩子給自己畫了一幅自畫像。她有一頭金髮,一雙藍眼睛,方下巴,下巴有稜有角,這是她的自畫像。但事實上她是亞洲人,黑頭髮、黑眼睛。」
茱莉表示,從2019年到現在已經四年了,愛琳每週都去看醫生,她的情況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今年8月,愛琳還將到臺灣去學習一個學期。「她喜歡治療,她做得很好。我想,她內心深處知道,她需要幫助」。
醫生很樂觀,表示只要愛琳堅持每週治療,她會逐漸走出來的,她的大腦會隨著她的成長而成長。
醫生還告訴茱莉,90%的人都可以治好,一過了這個青春期,他們實際上就恢復健康了。
不過醫生也說,這種心靈傷害可能很深,而且在潛意識中可能很深,所以還需要三四年的時間治療。
被領養的孩子更需要愛
茱莉表示,很多家庭都在遭遇相同的事情——孩子想變性,很多父母都曾經焦慮、無助,特別是像她這樣領養外國孩子的母親。
2015年,波士頓兒童醫院的一份報告說,被收養的青少年成為變性人的比例更高。因此茱莉非常希望,能夠用自己的經歷,幫助大家。
「真正重要的是在開始,當孩子剛掉入陷阱的時候,當孩子被告知父母不愛他們的時候,與孩子保持愛的關係很重要。」
她說,「必須讓他們知道,有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感受到家的溫暖。」
茱莉表示,在這場生命捍衛戰中,「愛與堅定非常重要」。
她非常愛這個孩子,「無法形容我對這個孩子的愛,我很激動,我非常愛她。希望她健康和快樂,希望她愛自己,並成為(真正的)自己,而不是以為的自己」。
茱莉認為,被領養的孩子,很可能都有心靈創傷。
「我的女兒認為,她被遺棄是因為她是個女孩,所以做男孩好,做女孩不好。她最好是一個男孩。」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觀念。
她說,「更重要的是,要確保讓她知道,你有多愛她。讓他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很重要,非常重要。」
「但光靠愛還不行,你必須主動出擊。你必須研究,找到合適的醫生,幫助孩子渡過難關。」
茱莉認為,歸屬感對這些被領養的小孩也很重要。
「知道你來自哪裡,你的文化是什麼,這很重要。」所以,每年的中國新年,他們家都會租用場地,舉辦大型聚會,請很多中國朋友來參加。
她的家裡還有中國來的交換生居住。她還讓孩子學習中文課等等。
「作為一個家長,你要學習,你必須戰鬥。」茱莉表示。
為保護孩子的安全、健康和私隱,上述所有名字都是化名。
青少年最易受傷害
對於心理性別與生理性別不符的人,被統稱為跨性別者。
具有這種人格障礙的人原本只是極少數,但是在「政治正確」、左媒煽動,以及少數利益集團的相互推動下,「變性」成為一個激烈的社會話題,甚至成為一種意識形態。
變性在美國,如今具有完整的產業鏈。據變性後悔者、退役海豹突擊隊隊員,貝克(Chris Beck)去年12月對福克斯新聞說,該產業涉及心理學家、手術、激素、化學品和後續治療等,「這是十億美元的產業」。
貝克在變性十年後,為當初的決定後悔。
經過反思他發現,當年有著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他做出最終的決定。
青少年是受影響最大的群體。去年6月,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一份報告顯示,美國13至17歲的青少年中,有1.4%(約30萬人)不認同自己的生理性別。
但是在18歲及以上的成年人中,該比例僅為0.5%(約130萬人)。
變性診所目前遍布全美各地。截至去年底,僅針對兒童的性別診所,在美國就有超過100家。
還有難以計數的私人診所、治療師與醫生,都接診有性別認同問題的年輕患者。
貝克非常擔心,小孩子們很有可能像當年的他一樣,一走進診所就被草率地宣布為跨性別者,隨後,就會被引導著使用激素、進行變性。
他大聲呼籲醫生和家長要「覺醒」,以免讓孩子們在懵懂無知時,就做出可能讓他們後悔終生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