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09月17日訊】(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Jeffrey A. Tucker撰文/任季編譯)規則簡單而穩定,獲勝者無權改變規則,憑實力獲勝,敗者優雅接受失敗,以最透明的方式決出勝負。
球員感謝裁判,謙遜地互相祝賀。球迷在比賽中安靜、禮貌。每一個願意付出艱苦努力的人都可以通過參加比賽,提升自己的等級。
這就是網球,一項起源於中世紀但如今風靡全球的運動。現在是美國網球公開賽賽季,球員揮汗如雨,帶來讓人目不暇給的精采比賽。人們不禁要問,在如此炎熱的環境中,在持續不斷的比賽壓力下,在播音員為全世界觀眾解說每一個動作的情況下,是什麼力量在激勵著球員願意參加這麼長時間的比賽。
我們這些在小區球場上打球的人只能在一旁敬畏地看著他們展示的精湛球技。時速140英里乾淨利落的發球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會有人能回擊這樣速度的球?太不可思議了。但這種高超技藝的比賽並不會讓我們普通人望而卻步,反而會讓我們熱血澎拜。
但是你可能不會意識到,這樣一種運動的規則,卻與過去幾年裡制定的所有社會控制規則背道而馳。安東尼‧福奇(Anthony Fauci)和他的合著者大衛‧莫倫斯(David Morens)為《細胞》雜誌撰寫了一篇論文,他們在論文中強烈建議封鎖成為常態。不再有城市,不再有人群,當然也不再有群眾運動,不再有人帶著病菌隨意混雜在一起。
這一切都都有著一個共同的「偉大目標」:「重建人類生存的基礎設施,從城市、家庭到工作場所,從供水和排污系統,到娛樂和聚會場所。」
在這篇論文發表的幾個月前,福奇告訴採訪者,「在一個完美的世界裡,我們永遠不會再握手。」
的確,在網球運動中,人們確實會握手,甚至變成了比賽禮節的一部分。無法想像,如果在比賽後不握手,會引起全場什麼樣的反應,沒準會導致永久禁賽。
(握手本身有著值得說道的象徵意義。它象徵著信任,當然也象徵著信任對方不會給自己傳染疾病。)
現在能夠觀看美國網球公開賽讓人感到欣慰和希望。壞人最終沒有得逞,取而代之的是成千上萬的熙熙攘攘人群,坐在陌生人身邊,一起在烈日下揮汗如雨,在球場上歡呼雀躍,相互微笑,為自己喜歡的球員加油,為弱者祝福,會喝著喜歡的飲料,與鄰座分享零食。這簡直就是福奇的噩夢,但一切卻又是那麼文明美好。
如果我們的政府像打網球一樣,規則簡單,任何人只要看上30分鐘就能明白,那會怎樣?如果優勝者可以獲取應得的獎勵,而失敗者也有接受失敗的雅量,會如何?如果遵守協議和禮儀符合每個人的利益,而不用武斷和粗暴,又會怎樣?看幾場比賽,就可以掌握這些政治學的要旨,實際上事情就這麼簡單。
這讓我想起偉大的喬‧索布蘭(Joe Sobran)的一篇文章。在冷戰結束後的幾個月裡,我和他建立了友誼。當時,40年的冷戰終於結束了,每個美國人都在關心著社會生活的基本問題。我們能否恢復正常生活?什麼是正常生活,它是如何運作的?索布蘭在這一時期有著強烈的自由主義傾向,他認為,美國現在可以重新成為一個和平的商業共和國。
讓我震撼的那篇文章登上了《國家評論》的封面。這篇文章的標題是「棒球共和國」,發表於1990年。文章語言清晰,論點簡單明了:我們只需研究一下這項偉大的美國體育運動,就能對社會的正常運轉有更多的了解。
「裁判並不關心在道德、進步或人口方面誰應該獲勝。裁判好像作用不大,卻至關重要。如果他們在工作中帶有任何所謂的更高目標,他們的工作就會受到腐蝕。他們只關心規則。最高法院可以向他們學習。」
「規則本身非常少。除了保持攻防之間的某種平衡之外,它們的目的只是為了促進比賽的進行,而不是阻礙比賽的進行。在棒球中,我們享受著政治中再也找不到的東西:西方世界中那些制定規則的天才。」
這種天才的主要表現是儘可能少地改變規則。棒球的歷史比所得稅還要悠久,但它的規則仍然可以印在一本小冊子裡,稅法則長達數千頁。如果你玩過棒球,不用看也能直觀地了解大部分規則,也不需要律師向你解釋。它們產生於比賽的內在邏輯,似乎從來沒有為了外來或某種特定目的而增加。
「在政治上,人們選了一些人出來為某人的利益改變規則,所以這些破壞規則的時候,我們不要覺得奇怪。棒球和民主的一個關鍵區別在於,在棒球比賽中,獲勝者無權改寫規則。失敗者也不會把自己的失敗歸咎於規則。當我們最深層次的秩序準則在其它地方都不純淨了的時候,仍然可以在球場上看到它們原本的樣子。棒球是我們的烏托邦,不是因為它能保證我們取得夢寐以求的勝利,而是因為它能保證即使敗北,也會有合適的待遇。」
上帝保佑這位作者!讓他能夠在寫作能力巔峰時期,寫下這篇文字。他對棒球所說的一切也適用於網球。
今年,諾瓦克‧德約科維奇(Novak Djokovic)的回歸特別激動人心。去年,他因拒絕接種疫苗而被禁賽。他說,正直誠實的品格比贏得比賽更重要。他擁有了自己身體的完全自主權,而且比以往更加健康。他還在今年的美國網球公開賽上打破了新的紀錄,為自己永久性贏得了歷史上最偉大選手的榮譽。
然而,球場上還有著Moderna公司提供的贊助廣告牌,該公司還在播出賽事的電視網上投放了大量的廣告。這些廣告偽裝成公益廣告。只有湊近屏幕,看到最後的小字,你才能發現它們其實是Moderna的廣告。由於獲得了「緊急使用授權」,它們沒有義務談及他們疫苗的副作用或給出任何常規警告。
這家公司通過遊說把他們的產品強加給了所有運動員和觀眾,還敢在這次活動中做廣告,真是膽大包天。它應該名譽掃地。但如今,醫藥廣告腐蝕了一切,該行業的權力已經侵入監管機構,這些機構現在正成為該行業的橡皮圖章。這些醫藥公司甚至享有著免於承擔損害賠償責任的法律豁免權。
製藥業的政治運作方式與網球恰恰相反。製藥公司改變了疫苗的定義並賄賂相關機構,然後依靠政府的力量來強制客戶使用它們的產品。在網球比賽中,規則是固定的,觀眾是自願到場的,賄賂無法影響比賽結果,而球員技術的高低則由比賽本身看得見的結果來評判。
在這個網球烏托邦中,並非一切都完美無缺。美國網球公開賽一概拒絕所有原國籍是俄羅斯和白俄羅斯的選手,這實際上使許多選手成為無國籍人士,這令人感到非常沮喪,這也太不負責任了。為什麼球員要因為他們的國家身分而受到懲罰?他們不必為普京的邊境政策負責,就像你我不必為拜登的邊境政策負責一樣。全世界的國家都在踐踏自己公民的權利。
在觀賞今年的比賽時,我們也應當意識到,如果世界上的福奇們得逞,這一切都將發生在被詛咒的「元宇宙」中,而我們只能戴著眼罩在家裡欣賞比賽。但他們沒能如願,主要是因為人們根本不會服從。德約科維奇勇敢地站了出來。現在,他是冠軍,是我們的冠軍。
作者簡介:
傑弗里‧塔克(Jeffrey A. Tucker)是總部位於德克薩斯州奧斯汀的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他在學術界和大眾媒體上發表了數千篇文章,並以五種語言出版了10本書,最新著作是《自由抑或封鎖》(Liberty or Lockdown,2020年)。他也是《米塞斯之最》(The Best of Mises)的編輯。他還定期為《大紀元時報》撰寫經濟專欄,並就經濟、技術、社會哲學和文化等主題廣泛發聲。
原文:The Republic of Tennis 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所表達的是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