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4年07月10日訊】(大紀元專題部記者呈工採訪報導)進入7月後,英國、法國和伊朗相繼舉行議會選舉與總統大選,三國的選舉結果都大大出乎事先預料:英國首相蘇納克失去職位,工黨上台;法國左翼聯盟成為議會中最大政治勢力,馬克龍的中間派淪落第二;伊朗總統大選強硬派失利,溫和改革派當選。這些出人意料的變化,被認為不僅會影響國內政策,也將影響未來的世界局勢。
法國三大政黨團體議會席位大轉
7月7日,法國國民議會(下議院)舉行了第二輪選舉投票,左翼聯盟(新人民陣線)成為法國議會中的最大團體(188席),總統馬克龍率領的復興黨的中間派聯盟排名第二(161席),而此前被輿論看好的勒龐領導的國民聯盟(RN)為主的極右翼落居第三(142席位)。
法國國民議會共有577個席位,左翼聯盟雖然獲得席位最多,但離獲得絕對多數的289席差距甚遠。
雖然法國極右翼在歐洲議會選舉中大獲全勝,也在法國第一輪議會投票中大勝,然而在關鍵的第二輪選舉中卻不如預期。第一輪投票後,法國輿論擔心極右翼上台可能顛覆政治秩序,超過200名左翼及中間派的候選人宣布退出選舉,如此,數十個似乎極有利於國民聯盟的「三角陣式」,瞬間轉化為結局極難預料的雙方對決。 結果是,極可能首度躍居為國會第一大黨的國民聯盟失利。
對於法國的第二輪選舉結果,德國總理肖爾茨(Olaf Scholz)所屬的德國社會民主黨外交政策發言人表示,法國避免了最糟的情況,馬克龍在政治上被削弱,但保留了核心角色。法國組建政府將會很棘手,各方需要靈活與妥協。
西班牙總理桑切斯(Pedro Sanchez),也對法國大選結果表示讚賞;波蘭總理圖斯克(Donald Tusk)也表示,這會讓波蘭高興,俄羅斯失望,烏克蘭鬆一口氣。
但其後,歐洲輿論開始擔心法國政壇的不確定性將會給歐洲帶來影響。德國的《時代週報》(Die Zeit)稱法國鬆了一口氣,但歐洲卻沒有;德國馬歇爾基金會(GMF)領導人認為目前的情況是對法國的國際領導地位的沉重打擊,並擔心法國政府或將出現不利於歐盟內部整合的政策。
英國《衛報》(The Guardian)警告說,法國因此將陷入延長國會僵局與政治不確定性中。《華爾街日報》也擔心法國大選結果導致議會分裂懸浮,或陷入政治僵局。
資深時事評論員唐靖遠對大紀元表示,外界對法國、英國和伊朗大選的預測普遍失誤。這反映出當前的國際政治格局正在進入一個重組的變化動蕩期,而推動這種重組的主要因素來自民眾對經濟和移民政策的不滿。俄烏戰爭和以哈戰爭加劇了人們的不滿,且這種不滿情緒最終反映到大選選票上。
英國下院選舉導致工黨上台
英國7月4日舉行的議會下議院選舉,蘇納克(Rishi Sunak)所領導的保守黨遭遇歷史性失敗,也因此不得不交出持續14年之久的執政權力。
英國下議院共有650個席位,在主要三大政黨中,工黨獲得412個席(選前為205席,增加了207席),保守黨獲得121席(選前為344席,失去223席),自由民主黨獲得72席(選前為15席,增加了57席)。
從大選前後席位數量的變化看,保守黨失去的席位與工黨新增席位相差不多,這被視為保守黨原來的席位大多流向了工黨。
英國保守黨執政14年,經歷了應對經濟挑戰、中共病毒(COVID-19)疫情及英國脫歐等重大變故和挑戰,但其支持率卻不斷下滑,黨魁也頻繁更換,並最終導致此次大選慘敗。
蘇納克之所以冒險宣布提前舉行大選,其目的就是要激勵民調大幅落後於工黨的保守黨。選舉前,此舉就被視為是一場高風險的賭博。
此次選舉,蘇納克政府共有10名高級內閣成員丟掉席位,打破了1997年保守黨丟掉7個席位的歷史紀錄。
英國保守黨失利的原因較為複雜,包括一部分民眾對脫歐、執政黨的經濟政策、移民政策等的不滿;首相的頻繁的更替,以及蘇納克未能兌現其承諾的很多政策等都促成了其失利。
英國工黨領袖斯塔默(Keir Starmer,施紀賢)7月5日就任首相。他是律師出身,2008年被任命為刑事檢控專員兼王家檢控檢察長,2014年被授予爵士稱號,2020年4月4日擔任工黨領袖。
他就任的第二天,便廢除了上屆政府具有爭議性的將數千名尋求庇護的難民移送至盧旺達的政策,但承諾建設一個「邊境安全司令部」,解決人口販賣問題。
在國際事務方面,斯塔默表示英國脫歐沒有回頭路,將與歐洲就食品、環境、勞工標準等問題討論新的合作協議。他支持以色列在加沙的行動及自衛權。
斯塔默在勝選後還表示,工黨將致力於國家的重建,強調政治應回歸公共服務,宣布改變從現在開始。
對於英國的變局,唐靖遠認為:「工黨上台嚴格說是一種『偽左轉』,它能夠贏得大選,真正靠的是溫和中間路線。」
伊朗大選:改革派意外勝選
伊朗前總統萊希(Ebrahim Raisi)5月19日因空難去世。伊朗決定2024年提前舉行下一屆總統選舉。7月7日,溫和改革派佩澤什基安(Masoud Pezeshkian)以54.76%的得票率獲勝,贏得總統大選。
在短短一個多月內,伊朗從一位強硬的反西方總統換成為一位改革派總統,大出所料。
根據伊朗憲法,所有候選人必須通過伊朗憲法監護委員會審查,而該委員會被指對改革派抱有偏見,在過去三屆選舉中,改革派的所有知名候選人都被該委員會取消了參選資格,只有陣營中不太知名人物才有機會參選,因此使改革派失去應有的競爭力。
6月9日,伊朗憲法監護委員會公布了審查結果後,人們對改革派也沒有給予很大期望。
在六名候選人中,佩澤什基安是唯一與另一陣營政治立場不同者。
原則主義派支持更激進的伊斯蘭意識形態,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Ali Khamenei)就出身於原則主義派系,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與保守派關係更親密。
伊朗對社會實施「伊斯蘭式」限制。2022年9月,一名年輕女子在拘留期間死亡,導致民眾大規模抗議,也導致鎮壓更加嚴厲。伊朗民眾對政府的高壓及經濟困難十分不滿。
萊希任內致力於為實現自主經濟,在外交上實施「向東看」,加強與中共及俄羅斯的密切關係。萊希被視為哈梅內伊接班人、強硬派領軍人物,他的突然亡故,改變了伊朗的政治版圖。
在第二輪投票中,與佩澤什基安競爭的是賈利利(Saeed Jalili),他是著名的強硬派,觀點與最高領導人密切一致。此前,輿論普遍認為賈利利將會當選,但佩澤什基安的改革承諾贏得了民眾的支持。
佩澤什基安競選策略的核心,是攻擊保守派的反西方政策,批評萊希的親中、親俄政策。
近年,任何不支持哈梅內伊的改革派都被保守派趕下台。佩澤什基安也同樣面臨抵制運動的巨大挑戰,抵制人士稱,伊朗總統無權調整外交政策。
「伊朗出現改革派上台,說明極左路線已經沒有市場了,伊朗不得不開始調整方向,和中俄保持距離,並試圖恢復與西方接觸。而歐洲整體向右轉的趨勢並沒有改變,實際情況是極左遭遇挫敗,中間偏左或偏右的政黨在逐漸占上風。」唐靖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