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時期的回憶(三):暴政

【2022年12月08日訊】(記者李梅橙縣報導)馬克·T·沃斯博士(Marc T. Voss)是在課堂上得知納粹德國對猶太人的大屠殺,他說:「我無法相信普通人竟然成了劊子手,那一課促使我去了解什麼是暴政,是什麼導致了那些可怕的暴行,以及如何能在未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2022年11月29日,政權博物館(Regimes Museum)的創始人兼執行董事馬克·T·沃斯博士(Marc T. Voss)在尼克松圖書館的《冷戰:蘇聯人、間諜和祕密》展覽的座談會上。(李梅/大紀元)

「德國在納粹之前的魏瑪共和國(1918-1933)被認為是當時最自由、具有前瞻性的社會之一,它怎麼就從一個開放和憲政國家走到了反面,變成了一個壓迫、偏執和種族滅絕的國家?」沃斯從那時起就有一種使命感,「我收集了世界各地極權政權的實物,幫助人們了解暴政,防止獨裁統治及隨之而來的一切災難。」

沃斯博士是政權博物館(Regimes Museum)的創始人兼執行董事,查普曼大學講師。他是歷史與德語的雙學士、日耳曼語碩士和跨學科歷史博士,出版了多本關於獨裁主義、極權主義、國家社會主義、大屠殺、東德和相關主題的書籍和文章。

實物的力量

「我收集實物、當事人的口述、相關文件和書籍;我還自己寫書、發表學術文章,讓人們記住大屠殺。」沃斯說,「但學術類的書籍和文章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我想為人們創造一種方式來了解暴政是如何運轉的,以及怎樣防止暴政。」

2011年,沃斯設立了一個社交網頁,人們可以在網上看到他收集的物品並讓大家公開討論獨裁的問題;到2013年,沃斯制定了(了解暴政)的「教學大綱」,同時吸引歷史學家和研究人員,並成立了非營利組織──政權博物館。

「我們擁有大量的藏品,來自納粹德國、日本帝國、法西斯意大利、蘇聯、東德、毛主義(Maoist)的中國等的極權和暴政國家;我們還收集口述歷史資料。」沃斯說,看到大屠殺的圖片和只看文字敘述,人們感受的震撼力度不會一樣。「我們的目標是從歷史和文化層面上了解暴政和獨裁,吸取教訓,並且傳播和平、自由和希望的信息。」

創辦博物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政權博物館由志願者組成,「沒有人知道如何推動其發展」,沃斯說,「我們談論的話題很敏感,曾受到一些社交網站的審查,這是我們面臨的一個持續的挑戰。」

「思想戰爭」

冷戰不是雙方軍隊之間的戰爭,它是意識形態間的對抗。士兵們用槍打仗,間諜們用頭腦做事,而暴政不僅止於暴力行動。二戰結束後,一道橫跨各大洲的「鐵幕」(Iron curtain)將自由社會和共產主義國家隔開,柏林牆只是鐵幕的一部分,「如果你在東德,你只能投內定候選人的票,你不能對抗政府」,沃斯說,如果你住在蘇聯,任何反對政府的言論都被認為是要顛覆政權。極權主義意味著對思想和行爲的嚴格控制。

「鐵幕的建立是為了把現實拒之門外,以保護其內部的馬克思主義宗教。」沃斯說,儘管冷戰已經結束32年了,但對許多人來說,它還沒有結束。沃斯採訪了很多前東德人和前東歐國家的人,他們經歷了那一切,「但是有的受害者說,我們只是在經濟上犯了一些錯誤」「黨說的是對的」。

「那是對思想的控制……謊言和錯誤信息被隱藏在合法的形式下,灌輸來自報紙的文章、專家和權威機構的觀點。」沃斯說認識一位前東德女士,她曾接觸過一些西方人,所以東德的國家安全部門「斯塔西」(Stasi)跟蹤監視她,「他們先對她做了完整的性格分析,然後找到她的朋友,要他們監督她。」

沃斯說,當這位女士意識到被出賣了之後,她疏遠了所有的朋友,不和別人交談;每次回家後,她都會檢查東西是否被人動過,「比如一本書被放歪了」。斯塔西的人毫無顧忌地從她窗戶能看到的停車位那兒安排了監視者,當她往樓下看時,經常看到對方正看著她。就在柏林牆被推倒的前幾天,她絕望地爬到公寓樓頂跳樓自殺。

實體的柏林牆被推倒了,但數字柏林牆仍讓人們擔憂,那是指對言論自由的限制。如果您60歲了,那您應該了解冷戰、共產主義的邪惡和紅色政權的威脅;如果你只有20歲,那你可以從網上搜尋或參觀政權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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